“什麼!”太夫人正坐在大炕上和三個媳婦兒說話,紫蘭就被人扭了進來,聽了丫鬟的解釋,瞪大了眼睛。
進了太夫人的院子,堵住紫蘭嘴.巴的帕子才被拿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惡心的她直作嘔。
隻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紫蘭跪在太夫人的麵前狠狠的磕著頭。“太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從進府就在您身邊伺候,奴婢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那東西是之前七小姐說奴婢手腳麻利賞的。”
“後來小姐病了,事兒就忘了。今個也是聽了暗香、疏影那兩個小蹄子的攛掇,這才誤會了奴婢。”紫蘭哭的滿臉淚水,妝都糊了一半。“奴婢……奴婢給太夫人丟臉了,奴婢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那聲音哭的人頭疼,太夫人皺了皺眉頭。“好了,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把七丫頭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之前把她表姐推進湖裏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外麵立刻有丫鬟應下來,匆匆的往汀蘭苑去了。
“母親別生氣,七丫頭您還不知道,樹上掉下來一片葉子都能嚇得夠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別是被人攛掇的吧。”
三太太坐在最末尾,一雙丹鳳眼高高的吊起來,輕笑著道。
她是太夫人娘家的侄女,說話一向這樣,說好聽的是直來直去,不好聽的那就是尖酸刻薄。
坐在前麵的張氏卻不樂意了,重重放下手裏的茶碗,“三弟妹這是在說我?七丫頭名義上是我的女兒,可誰不知道她上麵有哥,有姐的,哪裏能輪得到我說什麼?”
“我何時說過大嫂,是大嫂太敏.感了。”三太太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三弟妹這嘴也該好好管管,別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小心哪天風大把舌.頭閃了。”張氏才不理會她的話,隻冷聲道。
太夫人本就被紫蘭哭的頭疼,見她們妯娌兩個不依不饒更加生氣,狠狠的拍著旁邊的炕桌。“好了,吵夠了沒有?還嫌不夠煩嗎?”
張氏掃了一眼三太太,沒說話。
“七丫頭怎麼還不過來!難道我還請不動她了!”
站在院子裏的薛靜妤和暗香正好聽見這句話,暗香的臉色登時就難看了。“小姐……”
“沒事,別怕。”薛靜妤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就在這等著我,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著,便剛剛來找自己的丫鬟點了點頭。“還要勞煩紅蕊姐姐進去通傳一聲,免得驚擾了祖母。”
紅蕊是太夫人院子裏的大丫鬟,什麼場麵沒見過,卻被薛靜妤這一番不軟不硬的話說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著剛剛她過去汀蘭苑的時候,七小姐正和暗香說的話,微微一抖,福了福身子,讓薛靜妤稍等,這才轉身進了屋子。
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掀了簾子,“七小姐,太夫人請您進去呢。”
薛靜妤丟給暗香一個安心的眼神,整了整身上的小襖,抬著步子進了壽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