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停了下來,束著手站在原地。
幾位小姐剛避到屏風後麵,就聽見忍冬高聲道。
“大少爺和睿王府的五少爺、六少爺來給夫人祝壽了。”說著,外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薛靜妤隻覺得眼前一暗,透過屏風瞧見外麵進來了三個男子。
見到兒子,大張氏才露出幾分笑容。“你們自去外院玩,進來反倒拘束了。咱們都是在家人,倒是不拘這些禮數了。”
這話,是對著一旁一身穿黛色直綴的男子說的。
“這是睿王府的五少爺,二太太唯一的兒子。”薛靜嫿湊在薛靜妤的耳邊道。“剛剛和我那表姐訂了親。”
薛靜妤這才明白,張氏和二太太這樣交好,原來是要結了兒女親家,不由得朝著那五少爺看了過去。
瞧著玉樹臨風,彬彬有禮的模樣,配常寧芸,多少有些可惜了。
常寧軒聽見母親的話,卻是笑了。“是六少爺說,母親生辰若是不親自來賀一賀怎麼說的過去。兒子一想,今日還未和母親說過幾句話,便帶著過來了。不曾想驚擾了幾位夫人和小姐,實在是罪過。”
一番話說的讓人十分舒坦,幾位夫人忙說起大張氏是個有福氣的,氣氛倒是不錯。
隻是二太太的臉始終是沉著的,饒是瞧見了自己的兒子也沒緩和多少。
薛靜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見到那個登徒子!
剛剛聽那小廝喚他六少爺,沒想到竟是睿王府的六少爺。
“七姐姐,你想什麼呢?”薛靜嫿和薛靜妤說了半天話,見她隻呆呆的看著外麵,也不理會自己,不由得開口問道。
薛靜妤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隻是有些累了。”
“廷修聽五哥說起今日是嶽寧侯夫人的生辰,也沒什麼好東西,前幾日從外麵得了一石榴花開的盆栽,便借花獻佛送給夫人吧。”周廷修拱手道。“夫人家的妹妹如今和我五哥結了親,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
這話說的大張氏和二太太都落下臉來,薛靜妤幾乎要拍手叫好了。
兩家雖訂了親,可還沒有公開,就這麼被他大喇喇的給說了出來,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外麵都傳睿王府的六少爺是個整日流連花叢,萬事不管的紈絝公子。就連要到手的世子爵位,隻怕也要被二房給搶走了。
如今一見,傳言倒有幾分可信。
“六少爺太客氣了,也不是什麼整生,就不必送東西了。”這話,便是不肯要的意思了。
“那怎麼能行呢?”周廷修也不生氣。“東西既然已經拿來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夫人若是不要,豈不是看不起廷修?”
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張氏自然不好再說些別的,隻讓人收了也就罷了。
周廷修見她收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常寧軒又和大張氏說了幾句話,便帶著他們兄弟兩個出去了。
經過這麼一攪和,看戲也都沒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