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妤不願聽她們說下去,撫了撫裙子,站了起來。
“皇後娘娘剛交代了,讓臣女過去說話。隻是臣女想著,總要和貴妃娘娘這說一下,如今貴妃也說了,臣女是皇後嫡親的外甥女,那臣女就不和娘娘客氣了。”薛靜妤蹲了蹲,“一會兒臣女再來玉靈宮找夫人和九妹妹吧。”
惠貴妃見薛靜妤起身,本以為她惱了正高興著,冷不防聽見她的話,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怎麼?在我這裏,還巴巴的望著皇後那裏,你娘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惠貴妃和陸氏一直不和,現在陸氏死了,她就把火氣都撒在了陸氏幾個兒女的身上。
薛靜妤莞爾,“剛婉妃娘娘不是說過了嗎?臣女的娘親早逝,現在侯府的當家夫人,是您口中的好嫂嫂。”
陸氏過世的時候,她不過才兩三歲,就算張氏和她再不睦,可在外人眼中,薛靜妤有錯,自然要怪到她的頭上。
張氏沒想到會把事情推給她,一時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接話。
惠貴妃雖和張氏交好,可也不喜歡看她這副樣子,便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吧,免得到時候皇後又說我嬌慣,強留人家的外甥女呢!”
隻是口舌之爭罷了,薛靜妤暗地裏搖頭,又朝著幾個人行了禮,這才隨著宮女的步子出了玉靈宮。
婉妃和雲常在見惠貴妃心情不好,哪裏還敢多留,隻找了個借口,也告辭出去了。
二人有私房話要說,便讓人帶著薛靜嫿去後麵玩了。
內殿裏沒有了外人,惠貴妃也懶得裝下去,把手串一扔,“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麵前耀武揚武!”
張氏卻不這麼認為,“娘娘可不知道,打從去年七丫頭落水之後,就跟了變了個人似的。”想到最近薛靜妤的態度,張氏隻覺得煩躁。“侯爺現在也向著她,府裏麵我是一點話都說不上,那日還因著大哥兒的事,衝我發了好一通的火氣呢!”
張氏委屈的要死,要不是聽了惠貴妃的話,她怎麼會出那個頭。本以為薛子釗也就是那樣了,誰承想最後真封了探花,倒弄得張氏裏外不是人,連帶著看了寧遠侯好幾日的臉色。
提起這個,惠貴妃也覺得堵得慌。“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了,本宮那日同皇上說完,他都答應了,誰承想又反悔了。”
她也沒弄明白,怎麼最後還是賜了薛子釗探花郎。
張氏如今卻不想知道這些,“這段時間一直沒進宮,娘娘還不知道。雲西伯家和威北將軍府上都要結親的意思,提的可都是那個丫頭。也不知道那丫頭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福氣,竟都是上好的人家。”
當然,也有人和她露了口風,相中了薛靜嫿。隻張氏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便以薛靜嫿還年幼為由,推了回去。
雲西伯府倒是一般,隻是威北將軍府……
惠貴妃皺了皺眉,“哥哥可說看中了哪一家?咱們也好早作打算。”
“侯爺隻說先推到他頭上,他還要再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