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妤差點冷哼出聲來,給薛靜婥借衣裳首飾,怎麼不是薛靜婥自己來?
像是看出了薛靜妤的疑問,薛靜娢忙道,“五姐姐臉孔小,哪裏能抹得開麵子。我們兩到底是一房的,我總不能見著她為難不是?”
說完,隻朝著薛靜妤擠眉弄眼的,活脫脫一個為著姐妹著想的白蓮花。
“哦。”薛靜妤點了點頭,她對於到底是薛靜娢想要還是薛靜婥想要,一點意見都沒有。“六姐給五姐相中什麼了?”
她隻想要讓薛靜娢趕緊離開,然後她好去看書。
薛靜娢本以為要廢些口舌,聽見她這麼問,眼睛都亮了。
“五姐顏色好,我瞧著這步搖正配她呢。”薛靜娢滿臉的笑容,“隻是沒有好衣裳配這步搖,隻怕到時候不搭呢。”
薛靜妤頷首,“衣櫃在那邊,六姐自己去選吧。”說完,也不理會她,拿起剛剛被自己丟在炕桌上的荷包繡了起來。
薛靜娢正愁沒有理由去翻她的衣櫃呢,聽見她這麼說,簡直就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啊。
也不說謝謝,下了炕就直奔東梢間的衣櫃去了。
薛靜妤的衣櫃在東梢間的角落裏,是一個一人多高的花梨木的櫃子,裏麵分了好幾層。
薛靜娢剛打開,眼睛登時就亮了,要不是動作快捂住了嘴.巴,幾乎是要驚呼出聲來。
各式各樣的綢緞料子,各個季節的衣裳,多的讓薛靜娢錯不開眼去。
她瞧中了一件大紅色灑金斜襟繡石榴花的褙子,紐扣是小小的珍珠。撫了撫那料子,該是上好的蜀錦。
隻是,她剛要抱出來,又瞧上了不遠處的一件鵝黃.色芍藥花開的廣袖小襖,底下是一條玫瑰色的襦裙。
這兩套都正好配她剛剛從薛靜妤那裏要來的赤金步搖,一時竟不知該選擇哪一個好了。
薛靜妤好容易得了清閑,自然不會去管薛靜娢,隻倚在大迎枕上繡荷包。
前些日子,在宋國公府匆匆見了莊姐兒一麵,她喜歡的不得了。正巧寧遠侯送來了的數珠瞧著還不錯,便想著自己親手做了荷包讓人給莊姐兒送去玩。
這荷包她已經繡了三日,就差勾邊了,正專心縫製著,就見薛靜娢一臉討好的走了過來。
“六姐又怎麼了?”
她實在是不耐煩和薛靜娢說話,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薛靜娢心裏不舒服,麵上卻不敢露,“我瞧著七妹妹這兩套都極好,隻是不知道五姐適合哪一件。要不七妹妹讓我帶回來,給五姐試過了再給你送回來?”
她的姨娘不過是三太太身邊的丫鬟,長的也很平庸。薛靜妤瞧著她硬擠出來的笑容,隻覺得反胃。
遂擺了擺手,“六姐自便吧。”一副不欲理會的模樣。
她剛剛掃了一眼,薛靜娢的眼光倒是不錯。那兩套都是寧遠侯剛讓人做了送來的,料子極好不好,連手工都是府裏比不了的。
薛靜娢一聽便樂了,“那我就不和七妹妹客氣了,明日再讓五姐來親自謝謝七妹妹。”
說的好聽,薛靜妤也沒當真,隻揚了揚手,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