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皇上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了。
他一直都知道太後不喜歡惠貴妃,隻是之前到底也是顧及著皇室的顏麵,也不曾說過什麼。
如今這裏還有睿王府一家,雖說也是皇室親眷,可到底是外人,這樣的落了惠貴妃的麵子,確實是有些不妥了。
不過,太後說的沒錯,她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即使心裏再不高興,也不能說什麼。
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惠貴妃,輕咳了一聲,“這件事朕會好好調查的,惠貴妃的心意朕明白。這裏還有旁人,快起來吧。”
眼睛裏卻帶著幾分的不高興。
惠貴妃看的一陣心驚,本想要再解釋解釋,可又擔心皇上會因此厭惡了她。隻好有些委屈的站了起來,朝著皇上福了福,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陳德誌,朕要你調查屏風是否有什麼問題,你這麼說,就是屏風在睿王府裏就已經有問題的了?”
皇上心情不好,作為奴才的難免就會遭殃。
薛靜妤心頭一冷,皇上雖然沒有明著幫著惠貴妃,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把矛盾指向自己,看來皇上對惠貴妃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啊。
陳德誌卻是搖了搖頭,“的確是這般,不過奴才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睿王府隨行的奴才,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坐在下首的睿王太妃的身上。
睿王太妃一愣,總覺得陳德誌這目光裏是有什麼含義的,隻是一時卻又猜不到。
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想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隻是她剛一扭頭,卻發現坐在二太太身邊的常寧芸,緊緊的絞著手裏的帕子,臉上還染上一抹焦慮。
像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睿王太妃頓時就明白了陳德誌剛剛那個眼神的含義,再看向常寧芸的目光竟像是刀子一樣。
那邊皇上已經開了口,“哦?你查出了什麼事,還不趕快說出來!”
他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怒氣,像是壓抑了許久一樣。
睿王太妃瞧見,常寧芸的身子抖了抖,仿佛被嚇到了一樣。
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沉吟了一下,在陳德誌開口之前,搶先站了起來。
“皇上。”她站在眾人麵前,“不知道皇上可有興趣聽臣婦一言?”
皇上正要聽聽陳德誌查出來的事情,就看見睿王太妃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雖然心下有些不高興,隻是已故的老睿王到底是先帝的兄弟,在先帝一朝也是十分得力的。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太妃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薛靜妤在睿王太妃站出來的時候,就不由得朝著周廷修看了一眼。
卻見他臉色有些難看,目光緊緊的盯著二太太的方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隻聽見睿王太妃開口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誤會,皇上還是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紛紛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