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靜妤坐下後,二太太又開口道。
“我聽說小六最近一直不在府裏,六侄媳婦可知道他去了哪裏?”話裏話外都是等著看熱鬧的心態,讓薛靜妤多少有些不舒坦。
一想到周廷修和自己說過的那些事,對著二太太,她就越發的不喜歡了。
“爺們兒在外麵辦事,哪裏有相問的道理,侄媳婦不知道。”
薛靜妤端坐在太妃的身邊,早就已經想好了,今個不管二太太問什麼,她都做個閉口菩薩。
二太太顯然沒想到薛靜妤會這樣說,到了嘴角的諷刺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太妃並不喜歡二太太這樣說話的方式,不過對於周廷修的去向,她還是想知道的。
就看著薛靜妤道,“別聽你二嬸瞎說,是我聽說廷修最近一直不在府裏麵,擔心他惹了什麼事出來。你要是知道他去了哪裏,就同祖母說,也省的他在外麵到處不老實了。”
薛靜妤聽見這話,頓時就覺得心口有些發涼。
即便周廷修在外麵的傳言並不是太好,可是一個是他的祖母,一個是他的二嬸,卻都盼著他做壞事,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的。
不過,薛靜妤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沒變。
隻淡淡的笑著,“瞧祖母說的,那都是外麵人都六爺的誤會,您瞧他什麼時候在外麵惹事了。”又道,“再說,六爺的事情,孫媳兒的確不知道。他走的時候,隻說幾日就回來,也沒具體說是什麼事呀。”
且不說她現在誰都不相信,即便是太妃沒有那些爭權奪位的想法,可現在二太太在這裏,有些話她也不好說的。
見薛靜妤油鹽不進,二太太有些惱了。
“六侄媳婦怎麼這樣不懂好賴,難道我和母妃還能害你不成?”她豎著眉頭,眼睛閃過一絲譏諷,“咱們都是一家人,我才好心的問問你,也省的到時候惹出什麼事來,你還蒙在鼓裏呢!”
薛靜妤差點被她這話給氣樂了,惹出什麼事來,還不正是你高興的嗎?
當然這話是不能當著太妃的麵前說的,薛靜妤隻是搖頭,“二嬸也不用和我說這些,我是什麼人,祖母和母妃都再清楚不過了。況且,六爺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道。”
說完,她就不再看二太太,隻把目光落在手邊的白瓷碗上,認真的數著上麵的花瓣。
二太太一陣的氣悶,沒想到薛靜妤軟硬都不吃,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六侄媳婦還別拿這個嚇唬我,要不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不願意管這些閑事。”又對著太妃道,“母妃也瞧見了,我真真是費力不討好,既然如此,也不用攔著了,反正六侄媳婦心裏都數的。”
睿王太妃瞥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廷修媳婦,外麵的那兩個人你剛剛可看見了。”
果然來了,薛靜妤在心裏冷笑著。“見過了。”
太妃頷首,“那兩個,是來找廷修的。我和二嬸本來想著,要是廷修在府裏就叫他過來問問清楚,既然你不願意說他在哪裏,那你是院子裏的主母,就交給你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