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見睿王太妃對薛靜妤的話很滿意,心裏越發的不爽了。
也顧及不了旁邊還有別的人,隻看著睿王太妃道。
“母妃可別被這丫頭騙了,她慣是一張嘴說的好聽。當初打了珍姐兒和廷任媳婦,還不是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指著薛靜妤,一臉的看不上,“要媳婦說,這樣的媳婦就該休了,也省的霍霍了咱們王府!”
睿王太妃本來聽了薛靜妤的話,心裏已經有些舒坦了。
隻是,再看二太太依舊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不僅僅如此,還抓著一點錯處說個沒完沒了。
心裏頓時就有些惱了,原本就已經不傾向二太太的心,越發的偏向了薛靜妤。
見二太太還要再說,睿王太妃頓時就擰了眉頭。
手邊上的茶碗直接就甩了出去,滾在腳邊的地毯,雖然沒有碎,卻也阻止了二太太將要說的話。
“還有完沒完了?廷修媳婦一個小輩都比你懂事,你還不依不饒了?”睿王太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是再吵吵,你就出去,別在這裏吵的我腦仁疼!”
二太太未出閣前,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嫁到了睿王府之後,更是如此。
睿王妃雖然不是綿軟的性子,但是有自己貴女的傲氣,即便是妯娌之間有個什麼不愉快的地方,她也從來都不會吵嚷,就淡漠的過去了。
二老爺又是個萬事不管的性子,越發養大二太太的心大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日。
她嫁進睿王府裏,也有近二十年了,除了剛進府的時候,何曾被睿王太妃這樣的嗬斥過。而且還是當著外人和薛靜妤的麵,頓時就覺得有些下不來台了。
隻努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做了好些年的婆媳了,睿王太妃也了解她的性子,隻歎了口氣。
“罷了,你不是說院子裏還有事嗎,這件事我來處理就是了,你且先回去吧。”
到底是不願意讓二太太再和薛靜妤對上了,也算是幫了二太太一把。
隻是,二太太卻未必能夠理解的了睿王太妃的苦心。
二太太本就被嗬斥了,心裏頭就十分的不甘。現在又聽她說讓自己回院子裏,越發的生氣。可是卻又不敢違背睿王太妃的意思,隻把所有的氣都怪到了薛靜妤的頭上。
“那媳婦就先回去了。”
二太太站了起來,扭著身子說了句話,也不再看薛靜妤一眼,轉頭就出去了。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都沒想到她們幾個人會爭吵起來,隻互相看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靜妤雖一直垂著頭,卻也把她們的動作都落在了眼睛裏。
眼底的冰冷越發的加深了幾分。
“你們兩個說,那人是六爺,除了這不知名的玉佩,可還有什麼證據嗎?”
不過就是枚墨竹的玉佩,尋常的公子哥手裏有不知道多少,就憑著這個說是周廷修,那實在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年長的那個先是一愣,倒是那個挺著肚子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隻捧著肚子看著薛靜妤。
“回主母的話,他說他是睿王府的六少爺,字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