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靜妤不知道,睿王妃一直在打量著她。
不過好在,睿王妃也是個爽快的性子,不過就是看了兩眼,就開了口。
“廷修媳婦,我聽人說太子出事了,小六去了蜀中,可有這回事?”
這話倒是沒什麼惱火的意思,隻是她從聽見了,就叫了薛靜妤過來問問。
這也是睿王妃為什麼起大早就巴巴的讓鳶蘿去尋了薛靜妤的原因。
她是昨個晚上就知道了的,隻是不好半夜去叫人,這一.夜都沒睡好,天一亮,就實在是忍不住了。
薛靜妤一聽,心裏就咯噔一聲。
昨個睿王太妃和二太太就不知道從哪裏聽了什麼閑話,又有香繡得來的消息,怎麼如今連睿王妃都知道了?
倒不是薛靜妤看不起睿王妃,隻是誰不知道睿王妃是個萬事不管的性子,平日裏就是府裏有什麼事她都不會插手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就聽見了這話呢。
想到這裏,薛靜妤放下手裏的茶盞,臉色竟是有些晦暗不明。
隻是到底不好讓睿王妃擔心,隻笑著道,“母妃這是打哪裏聽來的?”
卻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這樣問著。
睿王妃是何等聰明的人,即便她不管府裏的事,可好歹也是大家出身,隻要一聽薛靜妤這話,就已經明白了幾分。
心裏暗想著,難怪薛靜妤最近這段時間常常進宮,隻怕也是有這麼一層的緣故吧。
不過,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見薛靜妤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也知道這事不好聲張。她們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了,隻怕又是一場風波。
看向薛靜妤的目光裏就多了幾分的深思,“你是個懂事的,母妃也不瞞著你,是昨個王爺回來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了來,隻是既然外麵已經有了這個傳言,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裏,睿王妃特意壓了壓聲音,“皇上近來身子可是越發的不好了。”
這也是周廷修臨走之前和薛靜妤說的話,皇上身子越發的不適,自然就越想要安排好他寵了這麼些年的女子,也就是薛靜妤的姑母,惠貴妃。
如今又趕上太子中毒,隻要皇上稍微動了動心思,到時候對於他們來說,隻怕都是滅頂之災。
薛靜妤自然也是明白這個的,見睿王妃這樣說,也不想再瞞著她了,隻是點了點頭,“媳婦不知道父王是從哪裏聽來的,隻是還請母妃一定要替六爺瞞著。畢竟,要是真的傳了出去,咱們府裏隻怕也是要有一場動靜的。”
她權衡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昨個府裏進來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怕是五伯的外室,挺著個大肚子呢。”
睿王妃一怔,並不明白薛靜妤為何同她說這個。
薛靜妤隻看了她一眼,就壓低了聲音道,“太妃已經派了人去嶽寧侯府請五嫂回來了,母妃可別忘記了,嶽寧侯府的大姑奶奶,如今可是三皇子妃呢。”
這就是告訴睿王妃,太子中毒之事,隻怕是和三皇子脫不了幹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