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還沒等做什麼呢,下午的時候景哥兒的奶娘就找來了。
“少奶奶,景哥兒的奶娘說想要見少奶奶一麵。”
薛靜妤當時正在繡花,手指一抖,雪白的指頭頓時被紮了一個眼出來,冒出血珠。
疏影嚇得也顧不上什麼了,連連打自己。“都是奴婢不好,沒事提這個勞什子做什麼,小姐怎麼樣,要不要叫太醫進來看看?”
薛靜妤差點樂出聲來,朝著她招了招手,“多大的事,叫了太醫過來怎麼和人家說?也不怕人家笑話你啊。”不由得搖了搖頭,“去,給我那一點白藥過來就是了。”
疏影忙不迭的就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拿了不少的東西。
薛靜妤一瞧,竟還有宮裏賜下來的金創玉露膏,無奈的不行。那可是上好的祛疤藥,別說她手上這點小傷口本就不會留疤,就算是有,也不值得用這麼好的藥啊。
“快收起來,弄的好像你主子活不成了一樣。”
“呸呸呸!小姐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疏影氣的直跳腳,可見是真的心疼薛靜妤。
薛靜妤心裏感動,麵上不由得就柔和了幾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別擔心,我不說了就是了。”
疏影這才委委屈屈的給她包紮了起來。
包紮的時候還出了事,或許是疏影太擔心薛靜妤了,包了個裏外三層,要不是薛靜妤執意反對,甚至冷臉嚇唬她,說不定她還要繼續包下去呢。
“好了好了,過來這裏坐,不過就是個小口子,哪個繡花的手上沒有?不當得什麼大事。”薛靜妤笑著道,“你剛剛說景哥兒的奶娘想見我,是怎麼一回事?”
折騰了這麼半天,疏影早就把這事給忘在腦袋後麵了。現在聽見薛靜妤提起,也有幾分不情不願。
“二少奶奶弄的好事,害的小姐的手都傷了。她們能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罷了,這樣的人奴婢見多了。一會兒奴婢就把福丫打出去,以後她們也少來咱們院子。”
薛靜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嘴壞,心倒是極好的。
“好了,我還沒怎麼樣呢,怎麼給你氣成這般。好姑娘,別生氣了,主子給你道歉好不好?”薛靜妤打趣的說道。
疏影被她說的滿臉羞紅,狠狠地跺了跺腳,“小姐怎麼這般,奴婢明明就是替小姐委屈。什麼破爛事都來找小姐,她們這是打量小姐好欺負不成?”
疏影有一個毛病,一生氣就忘記應該稱薛靜妤是少奶奶。她和暗香說了好幾次,疏影都記不住,慢慢的薛靜妤也就放棄了。
見她惱了,不由得搖了搖頭,“好姑娘,不生氣了啊,傷了身子你家主子可心疼呢。”薛靜妤頓了頓,“你剛剛說福丫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和她扯上關係了?”
福丫是二門上劉婆子家的小孫女,今年才八歲,剛進府裏來伺候。
薛靜妤瞧著她伶俐,就讓她跟著疏影在院子裏做個三等小丫鬟。
隻是,不是說是景哥兒的奶娘想要見她,怎麼又扯上了福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