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周廷修回來的時候,薛靜妤就把這事給說了。
“聽說之前二伯有一個通房,和二嫂同日生產,隻是命薄,一屍兩命了?六爺可知道這事?”
周廷修正靠在榻上養神,這幾日一直在宮裏,勞心勞神的,累的厲害。
聽見薛靜妤這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聽說那丫頭衝撞了二嫂,使得二嫂早產了,她本就沒足月,孩子也沒保住。”
又看著薛靜妤,“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不過,薛靜妤卻沒聽見他的話,隻是在想,沒想到周廷修和陳氏說的一樣,可這樣也不能證明說的就是真的。
見薛靜妤沒理會自己,周廷修朝著她揮了揮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說話都聽不見。”
周廷修說這話的時候,竟像是有幾分吃味。
薛靜妤回過神來,一瞅見他那副樣子,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六爺這是生氣了不成?也實在是太小性了些。”隻捂嘴笑道,“我隻是想著今日發生的事,這才走神了。”
周廷修一聽就來了興致,“是什麼事情,也至於你這麼失神來想?也說來給爺聽聽,爺幫你想,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要強吧?”
薛靜妤就知道他一定沒好心,隻怕幫自己想是次要的,更多的是想要知道自己想了什麼吧?
隻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這兩日來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六爺也幫妾身想想,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靜妤從來沒這麼和周廷修說過話,也很少用妾身的自稱。
周廷修一抬頭,就看見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戲謔,頓時也就來了興致。
“嬌嬌現在學會打趣人了?”
大白日裏的被叫小字,薛靜妤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知道周廷修這是故意的,隻斜著眼睛看著他。
最終還是周廷修敗下鎮來,隻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娘子真是的,也不知道給為夫留點麵子。為夫這夫綱啊,怕是振不起來了。”
薛靜妤見他在那裏自說自話,還把自己說的恁的委屈,不由得就笑出聲來。
見薛靜妤笑了,周廷修才鬆了口氣,隻連聲道,“娘子笑了才好,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你苦著臉?”
薛靜妤哪有苦著臉,隻不過是想事情入了神罷了,聽他這麼說,也隻沒辦法的搖了搖頭。
“不過你說的事情,我是真的沒聽說過,縱使是真的,咱們也幹不了什麼。”
這話說的倒是沒有作假,更何況薛靜妤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我也不準備管,那房的事情,咱們還是少摻和的好。”她頓了頓,“不過還是要重視一下,要真像陳氏說的那般,那這事可就不簡單了。”
她說著,看向一旁的周廷修,“母妃倒是不一定知道,隻是祖母,究竟知不知道呢?”
薛靜妤的話沒有說完,假如太妃也是知道的話,那這件事就值得深思了。
周廷修點了點頭,“祖母那邊,不好問,你想去試探試探母妃吧,看看她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