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修最近越發的願意撒嬌了,常常弄的薛靜妤滿臉的無奈。
隻拉著她進了裏屋,“我聽說祖母病了,是怎麼一回事?”
周廷修剛一回府,就聽前院吵吵嚷嚷的,一會兒說太妃病重,一會兒又說王爺震怒,命人趕緊把二老爺抓回來。
他想要細問,可是那些奴才又說不清楚,無奈之下隻得回來問薛靜妤了。
誰承想,薛靜妤去了睿王妃處,竟不在院子裏。
正想著出去接她,就看見薛靜妤回來了。
提起這個,薛靜妤不由得皺了眉,“是病了,還是讓二嬸和五妹妹給氣的病了。”
薛靜妤揚了揚手,讓丫鬟們都出去,這才一臉譏諷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一遍。
“之前三妹妹和七妹妹來了,我們正說話呢,母妃就派人叫我們過去了。當時就隻有龐媽媽守在祖母身邊,又把事情和我們交代了。”說到這裏,頓了頓,“太醫已經瞧過了,隻說是急火攻心,好好將養著就沒事了。
話音一落,就發現周廷修臉色黑沉,拳頭都攥了起來。
薛靜妤不願意瞧著他這樣,隻推了他手臂一把,“快收起這臉來,到時候讓父王瞧見了,又要說你了。”
二房再不好,那也是他們的長輩。要是讓睿王知道周廷修心裏恨不得二老爺全家去死,肯定得罵他一頓。
“哼!”周廷修捶了小炕桌,“二嬸和五妹妹真是越發的不像了,那是什麼好親事嗎?況且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祖母都氣病了,居然還敢套車回娘家,我倒是要看看武進侯府能不能護得住他們!”
雖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周廷修對睿王太妃的感情淡了幾分。
隻是,那畢竟是他的祖母,小時候也真的疼愛過他的,哪裏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況且,睿王太妃一門心思的偏心二房,甚至置長房於不顧,現在卻被二房的人氣成這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薛靜妤歎了口氣,到底是拉住了他的手。
“這些話,以後就別再說了。父王已經讓人去攏了二叔回來,又派人去了武進侯府,鬧的這樣的大,想來是不能善了的。你就別往前湊熱鬧了,省的到時候再有髒水潑到你身上。”
薛靜妤這話說的有幾分自保的意味,不過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她嫁進來之前就知道睿王府很亂套,隻是當時卻沒想過會亂成這樣。
周廷修雖然是唯一的嫡子,可是前麵有陰險聰明的庶兄虎視眈眈,後麵又有隔房的叔叔嬸嬸外加堂弟不依不饒。他夾在中間,不僅兩邊都要提防著,還得不時的裝傻充愣,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別被哪個不長眼的害死了。
這樣下來,已經是身心俱疲了,哪裏還有功夫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況且,睿王太妃的一顆心早就已經偏到天邊去了,他往前湊,那是肯定沒有好事的。
周廷修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隻歎了口氣,“這府裏亂成這般,實在是無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