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父親到了公司大門口,看著他那瘦骨嶙峋的背影,彎曲的腰,心中好痛雖然,他還是那麼慈祥,那麼和藹。和善的臉上卻多了密密麻麻的皺紋。盡管,他還掛著那關懷的微笑,卻有一種淡淡的怨恨,微微的無奈。心酸,苦澀,都向我的心頭湧來,在我的心頭何止能找得到五味。
“阿龍,你要好好學啊!你知道家裏是什麼情況,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就算爸爸求你。”我點想哭,但是,一點眼淚也流不出來,男子漢是留血不流淚的。父親似乎看出什麼,又說:“你放心,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不和別人比吃比穿,我們還是能度過難關的。”他幫我提了提衣領,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走了。我想微笑,但臉皮總沒唱戲人那樣聽使喚。強忍住淚水的笑如何能不把笑的形狀笑得扭曲。可是,父親已經沒法看見我這可愛的表情,他已鑽進了車裏。
我看著遠去的車,久久不能把心情平靜下來。隻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哭也許能溶解痛苦,把激烈的痛化成水,結成冰,永遠封存。哭不出。
我到水龍頭前捧了兩捧冰涼的水洗掉淚水,一切都隨著水流衝走,腦子終於恢複了清醒。看看周圍得環境,很美。遠山上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在風中好是譏笑我像個小女孩一樣隻知道哭。又好像再歡迎那些從四麵八方趕來的莘莘學子。藍藍的天空飄著淡淡的白雲,雲間有很多藍色的天。大嘅天太藍了,就像美麗的小女孩,穿得不多,看上去顯得更加妖嬈。鶯歌燕舞,江山如畫。讓人心頭湧起一陣生的喜悅。
“國龍!走走走,出去逛逛。”華生從外麵走進來,見到我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叫我一起去。我實在沒有心情。我想適應一下也是好的。同社有四個人,袁曾、李偉、華生和我。除了我和華生,他們都有好多朋友在這兒。所以,他們都出去了,我就和華生在一起很快混熟了。
這裏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的老爸經常帶我來拜訪他的老友。我也和這兒很熟。華生初次到這,但在這裏獨自生活還是頭一回。
看著這高樓大廈,華生感到自己家鄉那些小村莊的狹小,和鄙陋。不由說:“我將來有錢了,就把我的家鄉建的和這一樣好。”
我想笑,但不忍心笑,他是呆子,呆得可憐。我不想笑他,讓他去吧,放飛屬於自己的風箏,自己的夢。
“放開我,你們這些爛流氓。”一個女孩的聲音,挺悅耳的。
“你罵我什麼,很你別太得意。冤枉好人,我告你損懷我的名義。小心要你陪精神損失費。我看勢頭很不對,但華生並不在意,他好打抱不平,但總被人打。
我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華生這傻蛋,就是不聽勸告。出頭的船兒先爛底。他出頭我可受連累了。
“哥們,你們說這小妞漂不漂亮?”那小妞
“小子,別怪你大爺沒提醒你,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那小黃毛叫道。
“當然和他有關。”這話到把我說懵了,怎麼會和我有一絲一縷的瓜葛呢?我不認
“你沒事吧!”女孩孩關心地問我,我似乎臉紅了一下,說:“沒什麼。隻是你有沒有事,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女孩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問你:“叫什麼名字,總得告訴我吧。”
“我叫阿龍,你呢?”
她好像沒說,我就跑了。因為華生說:“糟了,快要吃到了。”花還沒說完就跑掉了,我沒辦法,也跑了。
等我趕到教室,已經吃到三分鍾了:“報告”。我連叫幾聲,雖然聲貝一再提高,但那個老聾子就是沒聽見。後來才知道他是不理我,害我站在門口四十多分鍾,我剛進教室就下課了,可剛才有一群人衝進教室連報告都沒喊一聲就進去了,我大叫天下不公,回頭一看原來是手下敗將。我還被罵了一通,我有些不服氣,也沒有回答。
五年前也許和現在完全不同,過去,我沒有和宏天比的資格,他可以任性,可以耍小孩子脾氣,可以去告父母,老師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根本不敢得罪這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而我不過是個農民的兒子,無錢無勢沒有調皮搗蛋的資本,隻有聽話,做一個乖孩子。
我和劉青青是高中同學,在這裏一起渾得爛熟了的,在這裏又同在同一所學校。在同一所公寓,大家又在一起,我們都不是初到曲靖,所以,大家即是同學。
“我請客
“你看那個女孩子怎麼樣?”
“挺漂亮的。”我本不是,那種輕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