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

接上篇續:

苦妹和亦晴姑娘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路兩邊的風景,雖然沒有什麼奇觀豔景,但必定視野開闊了。她倆此時的心情就像這逃離堵區的大客車,那憋悶了好久的心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苦妹那緊鎖的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時,旁邊的人也都從亂七八遭的詛咒、謾罵聲中轉為和談聊天了,也有的剛才可能是因為用力過大,這會嗓子大概是喊幹了吧,又開始萎靡不振的打起了瞌睡!剛才堵車的時候還神氣實足的說三道四的評論評論這個、評論評論那個的,可不夠他倆顯擺的呢,這下倒好,剛走出擁堵地段,嘿!你在看他倆,都已經先進入夢境啦…?看來這就是實足的趁火打劫、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事情過去了,他們也就消停了…

苦妹和亦晴姑娘逗著小靈曦看著車外的風景,今天是甲陰天,沒有太陽光,有些微微的二三級小風,但刮在人的臉上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涼意,尤其是大客車在濃密的綠蔭下串行,在這種渾渾噩噩的天氣裏給人一種憂慮、鬱悶的感覺,老備戰路的兩邊都是濃密的小葉BJ楊和大毛葉楊的樹種,雖然不是什麼太好木質的樹木,但這種樹木好養,木質脆,長勢快,用不了幾年就能長一抱粗,即可做檁條又可當大柁。這兩種就是有一個不好的特點,都喜歡在四五月份開始飛白絮,有時就像下雪一樣,大片大片的像鵝毛大雪到處的飛、到處的鑽,多的時候你都得眯著眼走路,天越熱、太陽越足它飛的是越來勁,如果碰到有沒有空調的車,你都不敢把車窗打開,如果打開了,那白絮就會飛到你的臉上、身上,甚至還能鑽進你的眼睛裏、鼻孔裏,讓你癢的難受打噴嚏!如果怕的話,就得閉窗悶著;其中這裏有兩個愛暈車的婦女偷偷的把挨著自己的窗戶打開了,這白絮就從那窗戶飛了進來,你看那白絮一進到車裏麵就打著旋的四散開來去騷擾乘客,開始人們還沒有感覺什麼,有的也隻是用手把飛來的白絮四處劃拉著、趕著,一個兩個人還沒有什麼動靜,這人要是多了那動靜可就大了,不知怎的,是誰用報紙的聲音過大把那後座的兩位爺給吵醒了,等那兩位感覺出有什麼東西直往自己的鼻子裏麵鑽的時候,不知是什麼弄得自己憋憋扭扭的好不是滋味,他們慢慢的把眼睛睜開才發現是兩邊的那兩個開著的窗戶造成的,其中一位就開口說話了:“嗨!那位大妹子,麻煩您把您邊上的窗戶關一關!可以不?”那人說了兩遍居然沒有人搭理他,更沒有人去聽他的話,這下可把他給惹腦了,他又說了兩遍,還是沒有人搭理他,挨著窗戶的那兩個婦女就是閉目養神的自顧眯著,就是不吭氣,那表情就好似是在說:“你管的著嗎!你算老幾啊?”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看她倆沒有人理他的這個話茬,就又提高嗓音說道:“嗨!靠前門邊開窗的那個,說你呢!你聽…”“嗨誰呢你?悶···!”“那個婦女還沒等那個男的把話說完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當的一下還了他一句,那態度是有冷又藏!就跟對待她十分厭惡的動物一樣,沒等那人反映過來回答這個婦女的話時,這邊的這個婦女也是操著HeN口音回道:“煩!忍著點!”看著她說話的表情也是痛苦難當的樣子,好似是把話壓縮的越是簡便越好,氣死連這幾個字都是多餘說的似的,那態度更是冷的要命,臉上都能搭啦出水兒來似的,那自以為是的男人得到了這兩個冷漠的女人的答複那還受的了,他立刻繃起麵孔就要開口還擊!這時旁邊有人好像拉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讓他發火跟兩個女同誌置氣,這個人哪裏肯聽啊,他一使勁甩開了拉他的那隻手,還是真有點得理不讓人的那種三青子的勁頭,隨後又緊跟著開口說道:““你怎麼那麼自私啊?就你怕悶啊!怕悶在家待著別出來啊?出來幹…!”他說了半句話還沒有把話說完,怎麼就停下不說了呢?這時隻見他低頭看了看拉他的那個人,隻見那個人也是痛苦難當的樣子,有氣無力的拉著他的手說道:“我說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在那瞎詐乎什麼,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悶的不行了,再關閉窗戶我都要吐車上啦!”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她用雙手捂著嘴“啊!啊!啊!”幹嘔了三口,眼淚都憋出來了,讓旁人看著那叫一個惡心,有胃淺的人看都不敢睜眼去看了,要是再看下去的話那個人沒有嘔吐出來,恐怕她也早就吐的滿車都是了。

這時,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也顧不上和那兩個女人爭執、掰扯了,他趕緊又找紙巾又找食品袋,急得他還直趕著埋怨那個要嘔吐的女人:“讓你吃藥你就是不吃,非說沒事、沒事,這回有事了吧?”“你那麼多廢話啊!讓你拿你就快點拿。”“我他媽到哪去拿啊?”這個人說著話一低頭忽然看到苦妹遞給他的紙巾和一個大食品袋,他趕忙點頭哈腰的接過,隨後就連連道謝:“謝謝妹子啊!謝謝!”可他在一接苦妹遞過來的紙巾當口,他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眼苦妹,不看則以,一看那兩個眼珠當時就定那裏不動了,也忘記了是他老婆在讓他急著找東西的事啦,他開口還要跟苦妹多說幾句客套話,忽然,就看到他看著苦妹的眼和臉已經扭曲變了形,說出來的話已經變了味:“唉呦,唉呦!輕點,輕點···啊?”隨後,他就又嘻皮笑臉的低頭跟那個女人說道:““這些都是這位妹子給的,咱得謝謝人家不是?”“謝可以,可不許用你的倆色眼瞎看啊?如果再讓我看到,我非把你的屁股擰紫嘍不可!”那個男人聽了這個女人的話以後,剛才那種想要和別人爭執、鬥雞的勁頭完全消失啦,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軟柿子沒有一點筋骨,他嘿嘿嘿的憨笑著看著大家自己解釋道:“她就這脾氣,天生的就愛吃個醋!我道個謝都要吃人家的醋,沒辦法,愛我嘛,也隻能將就將就了。”“愛你?是給漂亮女人道謝吧!我可告訴你啊?紅顏禍水,知道不!以後離漂亮女人遠一點,別逮不著狐狸弄身騷。”這個女人眯著眼兒陰陽怪氣有氣無力的在那裏散發著她那自以為是的無稽之談,她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可把苦妹給氣壞了,就憑苦妹的那倔強勁,這要是在平時換個場合或者要是不看到她暈車暈到這個程度的情況下,她當時就會駁斥反擊的,而偏偏苦妹又是一個心腸軟看不得人在危難中承受痛苦的人,那個女人說話即便再過火、再傷她的心,她也會忍讓她的,可那女人剛才說的話也確實有些過,苦妹再不想和她理論可也想說句話解釋解釋,相信必定她是在痛苦的情況下沒有看到什麼,是胡亂猜疑的,是可以理解和容忍的,所以,她就用溫和的口吻說道:“我也沒有說話啊?”您看到什麼了就這麼猜疑的說那些不著邊緣的話!”“你是沒有說話,你沒有說話他的眼神都定那不動了,你要是再開口說話他的心還不讓你給迷醉嘍!所以說紅顏禍水嘛!怎麼你還不服咋的?”苦妹聽了她的話肺簡直都要氣炸啦,她強壓了壓心中的火氣,爾後又平緩的說道:“您說的這是什麼鬼道理呀!難道我給東西還給錯了不成!”“你以為呢?你以為你是好心啊!誰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呀!”“你這人太不講理啦,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亦晴姑娘聽著那老女人的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當”的一下子就給了她一句!那老女人聽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啦,她咂著嘴兒說道:“看看看!有吃不住勁的了吧!我就說嘛,她們是一夥的吧,是不是還想來個水漫金山寺啊?”“您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這不是狗帶嚼子,胡勒嗎!”“可不是嗎?你看這是多好的青蛇白蛇啊,你們大家看看,這還用化妝嗎?你們再聽聽,這一軟一硬的配合的多默契呀!”那個女人不急不慢的說著,你別她沒有什麼精神,可說出話來那叫一個氣人,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慢慢的的又續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你說你送東西是做好事嗎?我看你就是想表現表現你自己,你就是想讓這些…啊?”說著話她用手指著剛才道謝的那個男人,爾後,又接著說道:“讓這些東西們都記住你、崇拜你,是吧?”苦妹聽了這個婆子的話,真想上去給她幾個大嘴巴子,讓她沒事在這裏胡唚!可她想了想,還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終究沒有舉手;而亦晴姑娘也是急得用手指著那婆子很是委屈的的說道:““那有這不講理的人呀!血口噴人,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她說完就想上前跟那婆子理論理論!苦妹抬手攔住她,並且暗暗的向亦晴姑娘使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衝動,要知道我們今天是出來幹嘛來了。亦晴姑娘再怎麼不情願,她也還是沒有違背苦妹的意願,她隻是用白眼狠狠的翻了翻那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