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恒在廉價賓館的客房內整理著自己的裝備。他的手一接觸到弓身,他的意識瞬間就變得恍惚起來,他以平常絕對不會使用的輕浮口吻喃喃道:
“哎呀呀……今次委托人真是個大美人啊……那完美的雙峰真是……”
腦海中進行著少兒不宜的幻想,張恒哼著小調,擦拭了弓身,接著調節弓弦。
“嗯……完美。”
對弓箭天生敏感的他能夠把握住弓的每一個細節,對他而言,弓並非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一個寵物,並且是那種十分聽話可人的寵物。
“說起來……爆破犯麼……真是令人討厭的詞語啊。”這麼說著,張恒拉開弓弦,雖然沒有搭上箭矢,但僅僅是拉弓的動作就已經讓他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
沒有目標,或者說目標是未來可能出現的爆破犯。
“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嘛,前提當然是你真的會出現啦。”
說著,他的雙手肌肉瞬間暴漲,儼然進入了解開基因鎖的狀態。接著,也不知他做了什麼,當他鬆開弓弦的瞬間,身體周圍頓時卷起了一陣氣流,把桌上的紙張和薄薄的床單吹得飄了起來。
繼續拉開弓弦,鬆手。拉開,鬆手……
如此反複,終於,張恒收起弓,他長長籲了口氣,心態也變回了往常那般平和。
看著略顯淩亂的房間,他不禁無奈。
(又不小心鬧過頭了嗎?我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了啊……可是即使去看醫生也得不到正經的回答的說……)
……
次日——
伴隨著時針指在數字六的正中,張恒機械化地跳下床,迅速地洗漱穿衣。
今天暫時沒有任何安排,張恒打算去找某個認識的情報商打發時間,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點什麼有意思的情報。
剛想出門,張恒突然聽見了奇怪的電子音。
“那個……請問聽得見嗎?”
張恒慢了半拍才想起來,昨天被委托人硬塞了一個對講機,感情是對講機的聲音。
他連忙拿起對講機。
“是,這裏是張恒!”
“啊……那……那個……”
雖然電子音的音質極差,但是張恒還是聽出對方是女性。
(是那個叫安娜的家夥嗎?)
“有什麼事嗎?”
“既然委托人要求我們合作,所以我想……”
張恒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難……難不成,她想要從我這裏分走一半的定金?不……不會吧……再怎麼說她都是排行榜上靠前的強者,應該不會連這點小錢都要吧?)
張恒說服自己絕對不是錢的問題,接著佯裝平靜地說:
“酬金方麵,當然是平分了。隻不過委托人看我可憐先給了我定金而已。放心,事成之後,我們的酬勞還會是一樣的。”
“哎呀!我才不是說錢的事!”安娜突然激動了起來,“總……總之,你馬上給我到水天路三十六號來!”
說罷,安娜中斷了通訊。
張恒滿腦子疑惑,大清早的約自己出去,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不管怎樣,張恒還是決定去指定地點。
……
水天路三十六號——
“誒?原來這裏是新興的美食街啊……”張恒對上海也不是特別熟悉,隻不過來過幾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