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徐文聰和張恬在學校旁的小店裏買了兩瓶水,二人擰開瓶蓋猛喝了一口就直奔學校宿舍。走了一整天的路,兩人都累壞了。到了宿舍,徐文聰和張恬就直接躺床上休息。躺在床上的徐文聰拿出和張恬換的那皺巴巴的兩百元錢。暗自地將其放到鼻尖處吸氣嗅了嗅,清晰地嗅到的是一股鹹鹹的濃濃的汗水味,頓時徐文聰心裏暗湧著一股莫名的感觸。這也許就是辛酸的味道。
徐文聰暗自看著那皺巴巴的兩百元錢,然後轉過頭問張恬:“恬哥,你的生活費每個周末都要回家才能拿嗎?”有些累困了的張恬,乏困的語氣道:“有時候是,不過,大多數生活費都是打在家裏給我辦的一張卡上。對了,聰哥,你問這幹嘛呢?”徐文聰莞爾一笑道:“沒什麼,隻是大考越來越近了,我以為你每個周末都要回家去才能拿生活費的話,應該沒那麼多時間複習吧!”“對了,就是因為大考,我爸媽才為我辦一張信用卡的。其實,我本來不同意辦的,可他們說給我辦一張卡,是為了讓我用周末回家拿生活費的時間去更好的複習功課,而且還說以後上大學也要用的。”張恬依舊用乏困語氣道。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辦卡呢?”徐文聰有些疑惑不解的問。“因為我想多陪陪他們。畢竟看到他們漸漸地老去,而我們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想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們,所以我就不想辦卡,想利用回家拿生活費作為理由,然後多陪陪他們。”張恬語氣有些黯然的傷感。聽著張恬這樣說,徐文聰隻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張恬的肩膀,道:“兄弟好好讀書吧!要是伯父、伯母知道你有這些想法,他們會感到非常的欣慰的。還有不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並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學習。不把父母寄托的期望,變為失望。就是最好的陪伴。”“嗯,聽起來,聰哥,你說的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徐文聰拍了一下張恬後背,然後笑道:“你傻呀!什麼叫似乎有道理。我說的這是叫直接有道理,好不?”張恬嘿嘿一笑道:“總之有道理就行了。”“嗯,不和爭論了,走了一天路,累死了,休息了吧!”徐文聰道。
徐文聰躺在張恬的身旁,輕輕地拉了拉被子,暗自抿嘴無奈地笑了笑,因為他感覺剛剛對張恬說的這番話不像是他會說的。畢竟想起以前的自己。雖然也算是一個乖孩子,但有時也是放蕩不拘的,也沒少讓家人操心。發笑了一會兒,將和張恬換的錢平整地放到一本數學書裏,就閉著眼休息了。
……
真是瑞雪兆豐年啊,灰暗的天空,雪花又開始狂亂的飄散著,在惡劣寒氣的逼迫下,傍晚時分蕭瑟的枝頭又開始換上了銀裝。
此時,秦茂坐在桌旁,正翻閱、批改著桌上的一堆厚厚的卷子,握著冰涼筆杆批改卷子的手都凍得發紅了,可秦茂還是聚精會神的不停地舞動著手中的筆杆。這時一高挑的身材,瓊鼻俏顏櫻桃小口的女子,端來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到秦茂的桌前,語氣溫順道:“爸爸,喝口熱茶吧!小心著涼了。”“謝謝霜霜,你也趕緊複習功課吧!”秦茂話還沒說完,身後就有一個惡狠狠的語氣道:“趕緊複習功課,趕緊複習功課,就知道趕緊複習功課。自己卻一直坐在那裏工作,也不陪陪女兒,幫女兒複習功課。真不知道是自己女兒親,還是其他人親。”“媽,別說了,少說一句吧。”秦霜霜堵在母親跟前小聲的說道。
秦茂知道老婆說的其他人是指什麼,也知道這幾天為了忙於出期末考試卷子,很少有時間陪自己老婆和女兒。本來聽見老婆那語氣想發脾氣的秦茂也沒理由了。隻好停下手中的筆走過去,撫了撫老婆的背:“老婆大人消消氣,我知道我錯了!沒有好好陪你們。但是學校給我這麼重要的工作,讓我出卷子說明學校瞧得起我老秦。我不得不完成呀!”說著秦茂給女兒遞了一個眼神,暗示女兒美言幾句。秦霜霜讀懂了父親的眼神,知道母親的喜好就隨和著忽悠道:“對呀!對呀!指不定老爸還會升職加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