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徐文聰還在苦苦斟酌父親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時,卻不料,父親隨口就念了孟子的這句炙人心口的名句。
“不會吧!這和談不談戀愛根本扯不上半點關係吧。也根本不會有什麼直接的聯係吧。”徐文聰在心裏暗道:“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才叫深奧了。”
“老爸,難道你不覺得你所說的話和談戀愛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嗎?”
“看來,聰兒,你成長的似乎隻是年齡而並不是心智。還有就是你太缺乏危機意識了”
“老爸,你說得真的有點深奧了。為什麼這樣說呢?不會是聽說我國的單身男性排起來比長城還要長,擔心你兒子我娶不到媳婦吧!”
兩父子邊走邊聊,父子關係相當的融洽。
徐光微微一笑,道:“我們生活在這個和諧繁榮的社會裏,在感到幸福安樂的同時,也該樹立起一種居安思危的意識。對於任何事情都必須作一個正確的判斷,然後用經曆去作以佐證。有所經曆之後,必須學會去徹底地反思並醒悟。任何時候,任何的大小事,都必須樹立起一個真確的價值觀。”
徐光扭頭看了看徐文聰,看見徐文聰很認真的在聽,於是就繼續邊走邊說道:“也許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會覺得這與談戀愛沒有什麼幹係。可是我想說的是:經曆談戀愛,並以正確的方式去交往,或許它能夠磨練你的心智。使你成熟的不再隻是生理,而是心理。換句話來說,也許它會使你的青春充滿疼痛,疼痛至少可以證明是有知覺的,總比沒有知覺要好很多。”
“老爸,簡單來說,你的意思是:人隻有經曆過一些事,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才會變得更成熟嗎?”徐文聰似懂非懂地問。
“可以說是吧!”
……
夕陽西下,立即夜幕降臨,下一個黎明就是春節。
程強、趙順和顏直無家可歸的三人在一家酒吧裏喝著悶酒。
酒吧裏,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男人、女人,不管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甚至是地痞流氓通通都有。上檔次一點的酒吧,甚至還有鋼琴師搞演奏。就算沒有鋼琴師,也會有一些為生計而賣唱女藝人。在這種地方賣藝的女子,雖然不會美若天仙,但也不會是凡夫俗子。
程強、顏直和趙順,三人喝得酒意正濃時,一穿著蕾絲白裙,清穎可人,身形嬌小,長發飄飄的女子,抱著小提琴走進了酒吧。找了一個閑空位置端正坐下,自顧自地就彈了一曲空曠人心,沁人心脾的優雅音樂。
所有人喝著酒正聽得自我陶醉時,音樂聲卻戛然而止。
“怎麼不彈了,真掃興。”不少人不滿的的語氣,甚至是發牢騷,道。
這時,那女子起身,輕啟朱唇,聲音極其地圓潤悅耳恭敬地道:“各位大哥,大叔,小女子才疏學淺獻醜了,隻不過是為了生計,所以請各位大哥,大叔賞個薄麵有錢就捧個錢場吧!”
“我還以為是酒吧老板贈送的特別節目呢!沒想到居然是一臭賣藝的。彈那麼爛就算了,居然還敢開口要錢。”那女子話音剛落,卻被一披著一身名牌西服,手戴兩個金戒指,一眼看上去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商之子,站起來,端著酒杯,滿臉的囂張跋扈,一副淩勢欺人樣子,對那女子進行冷嘲熱諷,道:“想要錢是吧!我看你姿色還不錯,來陪爺喝一個,喝高興了,興許爺還就大發善心,賞給你幾毛錢。”說罷色迷迷的眼神隻看得那女生全身一陣發麻。
顏直聞言,扭頭瞟了一眼那說話的男子,就擺了擺頭道:“我靠。大爺的,說話比我混的時候說得還惡心!真是披著一身好羊皮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