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徐文聰,想到剛剛打車時自己那近乎瘋狂而又驚險的舉動,不禁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畢竟這樣做不但不對,而且還冒著極大生命危險!上車之前當然已被司機師傅,指著鼻子責備了一番!
“小夥子!不是我多嘴!也不是我想說你們!今天還好你是遇到我了!要是遇上其他司機師傅,你站在馬路中間的那種行為,不但打不了車,而且報警之後,交警阿sir就會來請你們去坐免費的車了!”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徐文聰以及張恬,微微抿著嘴笑道。
徐文聰點了點頭,道:“師傅,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麼?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以後別幹這種傻事了!”司機師傅又瞟了徐文聰一眼,道:“不是我想說你們倆,幹嘛光著個腳板打車呢?玩時尚嗎?玩蠱惑嗎?那還是玩複古?哎!有時候真的讀不懂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啊!”
那司機師傅稍微頓了頓,就又問道:“看樣子,你們穿著校服應該還是學生吧?”
“嗯!對!”徐文聰道。
那司機師傅,又抿嘴一笑,道:“那就恕我直言,像你們這樣光著腳板,不但打不了車坐,還會被街邊的行人認為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二五仔。像你們這麼年輕,這樣做不但會遭到他人鄙夷的目光,甚至還會被人唾棄啊!所以年輕人,以後還是盡量不要這樣做!”
“嗯!隻是家裏出了點突發狀況,出門急了,所以鞋子跑掉了。”徐文聰回應道。
司機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年輕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哪怕是天大的事,都必須學會保持冷靜!”
徐文聰聞言,看到張恬麵露極度哀傷,目光呆滯。頓時,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似乎不是聊天的時候,於是就認錯道:“師傅好好開車吧!我們知錯了!”說罷就默默地陪著張恬。
徐文聰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張恬都聽不進去。所以與其安慰張恬,還不如默默地陪著張恬。
看到張恬磨破的腳還在流著血,徐文聰從衣袋裏拿了點餐巾紙,彎下身輕輕地給張恬擦拭著。盡管自己磨破的地方也有些疼,可是這時徐文聰看到好友張恬似乎麻木了一般,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也跟著黯然傷神。那還顧得上那輕微的皮肉之疼呢!
剛到達村口,張恬下車就立刻往家裏奔跑而去。
“小夥子,還沒有找你錢呢?”司機師傅喊道。
“不用找了!”徐文聰付了錢,沒等司機師傅找回零錢,就直接追趕張恬而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看到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一點都不穩重,那司機師傅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由於早上的大雨,地麵被衝刷得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加上張恬此刻精神恍惚,情如火焚、心似刀絞的痛。一路上接連跌倒不知好幾次。盡管跌撞疼得厲害,甚至幾次,張恬摔倒在淤積的水坑裏,幾乎爬不起來。徐文聰剛將他扶起來,張恬又立刻奮力的托著如行屍走肉般麻木的身體,挪著腳步向家裏前進。
已經離家門口,越來越近了。張恬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明明家就在眼前,距離也隻有三五步之遙了,可是這對於張恬來說,卻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