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晃得人心煩意亂。正是中午十二點半的樣子,兩個身影並肩走在林蔭小路上。
大龍枕著雙手,難得隊長派了這麼個清閑事兒給他,讓他到學校客串受氣包的男朋友,配合並保護她。
“凶手的心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說他究竟想做什麼?”大龍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玩遊戲!”
大龍愕然的望了一眼低著頭專心致誌持著冰激淩的蕎桑,今天她穿著一件漂亮的白色連衣裙,一頭烏黑的頭發齊肩披散在背後,看上去清純可人,卻隱隱透著無限活力。讓他一時間忘了自己隻是客串的身份,竟想伸出手臂將她摟入懷中。無奈在最關鍵的時刻,小丫頭出人意表的吐出那樣一句話……
大龍不由開闔著嘴巴驚訝的問道“玩遊戲,玩什麼遊戲啊?”
蕎桑舔了舔嘴角,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貓捉老鼠的遊戲!在凶手眼裏,殺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死者早已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隻不過,他要的不僅僅隻是這些,他要得是讓她們求生無路,求死無門!死者隻有一處傷口,並不是當即斃命,而是失血而死,從死者猙獰痛苦的表情看來,我懷疑凶手在行凶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現場,而是留在那欣賞自己的傑作,聆聽死者痛苦的呻吟……”
大龍脊背一僵,陽光的灼熱頃刻間被蕎桑聲音中的陰寒所取代。
“受氣包,你開玩笑的吧……”在蕎桑嚴肅而冷峻的眼神下,他識趣的閉上嘴。似乎和他比起來,蕎桑才更像冷靜睿智的探員,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縝密的推理能力。
“大龍,你清楚在女生寢室的進出口是有攝像頭的,外來人員進出是需要登記的,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們的宿舍樓,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大龍手腳冰涼的和她對視了一眼“凶手早就潛伏在那裏!”他恍然醒悟,難怪出勤的時候,頭兒一再叮囑他保護好小桑的安全,原來是因為這。“這……現在要做什麼?”
蕎桑搖了搖頭,說實話她也不清楚。對方究竟為什麼要殺聶卉,為什麼又要挑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凶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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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卉的事情,立刻讓這個剛剛平靜下來的大學校園掀起另一場軒然大波。一些流言通過互聯網開始肆意傳播開來。在校園的BBS上,更有人透露,聶卉生前私生活也很不檢點,曾經和有婦之夫傳出緋聞,當時對方的老婆還曾大張旗鼓跑到學校鬧事雲雲。
一時間,匿名回帖四起,有的替聶卉鳴不平,說起是被男友拋棄,自暴自棄所以才放浪形骸;也有人懷疑聶卉根本就是被男友所殺,原因是後者見不得她做得那些齷齪事;當然也有人把矛頭指向萬人迷的顧教授,說他才是和聶卉有私情的奸夫……更有人說像聶卉這樣道貌岸然的****,活該被人殺死……
顧岷歎了口氣,為什麼這些人要在背後肆意詆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看了看日曆,這個月的28號被他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圈。不知道這些人一鬧,自己出國考察的事情會不會就此停擺。他有些煩悶的拍了拍頭。
這時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他向上推了推眼鏡,起身開門。
“顧教授,您好!”清脆的聲音讓顧岷一下子忘記那些煩心事,看著一身清純,笑容宜人的蕎桑,他不由也回了一個同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