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確實有一定道理!不過你不要忘了,沈雅是一個病人,沒有人知道她腦子裏會想些什麼。即使作為她的主要輔導醫師,我也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理……”
衛哲一邊分析,一邊有些心疼的看著對麵狼吞虎咽的女人。說實在的,她這樣的吃相實在有些那個,以至於鄰桌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饑腸轆轆的蕎桑哪顧得上別人的眼光,她隻想趕快將麵前的食物倒入胃中,她甚至懷疑饑餓是不是會引起胃穿孔?原來肚子餓是件這麼痛苦的事情!
好容易看完那些監控錄像,她才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她按了按空癟下去的肚子,突然間覺得天昏地轉,這才記起自己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東西。強烈的餓意讓她覺得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就連一個打電話的動作,也能讓她感到力不從心。
衛哲無奈的歎了口氣:“慢點吃!慢點吃!”他將自己麵前的炒河粉也推到她麵前。
蕎桑蹙起眉,雙手按壓著胃道:“不能吃了,我突然覺得有點難受!”剛剛是餓得半死,吃完東西卻還是不舒服,覺得胃裏有種鈍鈍的感覺。
“一定是吃得太快了!早知道給你買點粥什麼就好了!我陪你去醫院吧!”衛哲擔憂的說道。
蕎桑艱難的擠出笑容:“我哪有那麼虛弱?好了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休息一會就好!對了,你剛剛說沈雅是個病人,你無法理解她的想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她有可能自己布個局,把所有人弄得人仰馬翻,而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某個變態的理由嗎?”
她瞪大眼睛,如果衛哲敢點頭,她想她應該會暴走!耍人也不用弄得這麼變態吧!
她的預感果然很準!衛哲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慎重的以專業性口吻說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我說過,所有精神病患者都很敏感,而且某些方麵會比正常人更加敏銳、細致!”
蕎桑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力的耷拉下腦袋:“嗥——什麼事兒啊?這年頭,想死明明很容易,幹嘛偏偏挑個這麼複雜的?人死了也就算了,還弄得麵目全非,屍骨難辨!”
“……”衛哲陪著她歎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蕎桑抬起頭,晶亮的眼神死死盯住衛哲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會用這種殘酷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生命,以此來拷問世人的良心或是來折磨那些根本無意傷害你的人嗎?”
衛哲聽後,差點被剛喝的那口紅茶給嗆死。這丫頭當真是什麼都敢想,哪有人拿這種事情來打比喻啊!“我……我又不是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慫恿她這麼做?甚至是逼迫甚至引誘她這麼做呢?”蕎桑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腦子裏已經飛快的想到某種可能。
衛哲不解的搖了搖頭:“你又想到什麼?”
蕎桑挺了挺腰板坐正道:“我去過黃文明的學校,看了她交代白磷丟失那一天的監控錄像,我發現起碼有三個和她熟識的人去過學校。撇開江明初外,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沈雅,還有一個則可能是那個叫方芳的女人!”
衛哲奇怪的重複道:“方芳!?我記得她好像是……”
“是沈雅的繼母!曾經也是她的好朋友!卻做了她爸的二奶,在她媽死後修成正果!我查看了一下師生簿,確定方芳也是那個學校的學生,06年化學係的,經常會去實驗室,所以跟黃文明相當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