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萬依然冷漠的說道,然後微微揚起高傲的頸項。
韓霆不在乎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萬小姐應該不介意我稱呼你原來的名字謝依然吧!”
如同晴天一聲霹靂,萬依然原本驕傲的樣子瞬間顯出幾分頹廢。她定定的望著韓霆,最終還是淡定的笑了笑。
“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稱呼我了!乍一聽,還真有些不習慣了!我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我隨母親姓,後來離開這裏去了紐約,我想這些應該不犯法吧?”
韓霆強壓住內心難以名狀的煩躁,繼續保持著臉上禮貌的笑容道:“當然!隻不過……”他故意頓了頓,站起身來走到萬依然旁邊,眼神略往下,沒有錯過她放在桌下那雙褪盡血色的玉手。
“隻不過萬小姐和這個家的關係就變得千絲萬縷起來!”韓霆突然輕鬆的一笑“還記得我之前給萬小姐做筆錄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嗎?我說在一個命案當中,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往往就是一直躲在暗處,伺機下手的那個人!當時記得你怎麼說我的嗎?”
萬依然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一抹冷笑之色“當然記得,我說作為一個探長,你是推理小說看多了,將虛幻和現實弄混淆了!”
“我承認,之前所有和我有過合作的人都這麼說過!我和蕎警官不一樣,我並不是一個完全依靠逐步完善證據去破案的探員。我靠得是這裏!”韓霆指了指腦袋道:“我相信我的直覺和判斷力!就像我相信你和這個案子有關一樣!”
他繞到萬依然對麵,將調查到的資料推到她麵前:“謝依然,年二十八歲,XX年XX月XX出生,有一胞妹謝婷然。父母在你五歲那年就離了婚,你和妹妹一個判給母親,一個判給父親。之後你改名隨母姓。父親為周英凱的私人司機,迪凱建築工程公司的員工。XX年死於車禍,車禍原因是轎車刹車失靈,而在保險公司介入調查後就有多種發現,內部員工表示不排除被人做手腳的可能!父親死後,你妹妹寄養在孤兒院,你二十歲回國後就一直在尋找親妹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任何線索!”他合上資料,眼神直直望著萬依然,讓對方感到一定的壓迫力。
“聽完這些,難道你沒有什麼要解釋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萬依然沉默良久,仿佛根本沒聽到韓霆的問話。
這讓韓霆不由又無奈又煩躁,而比更焦急的則是外麵什麼都不得而知的衛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已經接近二十多個小時了,仍就沒有小桑和星兒的下落,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她們深陷未知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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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蜿蜒向前,蕎桑怎麼也想不到,隱藏在公館裏麵的秘密竟然是這個!雖然有些無奈腳下的高高低低,但好奇心卻極度膨脹起來,似乎她也對可能出現的金光燦燦一幕充滿期待。
至於衛星,之前的恐懼害怕早已被穿過甬道後別有洞天的興奮給取代了!“小桑姐,這裏竟然有房子耶!有蠟燭,還有吃的,連礦泉水都有!太好了!呼——真渴死我了!”說完,她擰開礦泉水的瓶子,仰頭就準備喝,卻被蕎桑一把攔住。
雖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駭了,但和興奮的衛星比較起來,她的臉色愈發沉重起來。
“小桑姐,你幹嘛啊?這水不能喝嗎?”衛星狐疑的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蕎桑,然後歪著頭看了看瓶身“放心吧!沒有過保質期!”
“就是因為沒有過保質期才更不放心!”蕎桑嚴肅的望著她。“星兒,你想想,這應該是個沒有人知道的密道,而是為什麼這裏卻會有這樣的東西!礦泉水和麵包怎麼會在這裏?是什麼人把它們放到這裏來的,他有什麼目的?如果這裏就是你外公留下的寶藏,是因為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還是另有所圖!”
衛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並不傻,聽了蕎桑的分析,自然明白現在她們所處的環境並不安全。
“小桑姐,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說,放這些東西的人,會不會就是殺害表哥的凶手啊——”
蕎桑愣了愣,腳下一滯,差點一個踉蹌。這個問題,她倒是一直沒有想過!她有些驚訝的望著衛星。
衛星有些得意的說道:“小桑姐沒有感覺到吧?”她頗為神秘的說道:“我們這一路前行,雖然腳下高低起伏,但地勢上卻一直在上行呢!就說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密室,如果我沒記錯,是公館二樓一個奇怪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雕!說起來外公好像很喜歡這種石雕工藝品,無論是家裏欄杆上還是窗欞上,全是這些玩意。你說那個凶手會不會是用密道直接進入表哥的房間,然後殺了他啊?柯南裏麵就有這樣的情節哦!嗯,他們還用了很多道具,譬如說那個什麼小醜麵具殺人事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