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警官！”馮大昌半晌才回過神來。
蕎桑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道：“本來是應該頭七的時候過來看看，隻不過怕觸及家人的傷心。”
馮大昌是個明白人，自然明白蕎桑另有所指。
“蕎警官不用這麼說，如果你想問什麼，但問無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能不往前看。雖然佳麗和子傲的事情讓我很傷心，但我還有領娣，我不能讓孩子也跟著遭罪啊！總而言之，我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雖然笑得有些苦澀，但現在的馮大昌比之前那個神情麻木的樣子好多了。
蕎桑點了點頭：“既然馮先生這麼說，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們找到黑子了！它現在在重案刑偵隊！”
馮大昌聞言大吃一驚，幾乎是跳了起來：“它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損傷？你們在什麼地方找到它的？……究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變得有些嘶啞。
蕎桑頓時一頭黑線。聽這個男人的口氣，難不成以為警察局會對一隻狗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嗎？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看到子傲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拿刀在它身上晃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傷了它……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哎——”從簡短的話中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對那條狗還是很上心的，雖說事發突然讓它恨不得一刀劈死那條狗，可畢竟養了兩年還是有感情的，就是下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才讓狗狗逃掉了。
蕎桑點頭表示明白，同時心中對他的懷疑不由減少幾分。事實上，如果他是凶手，理應在事發之後的第一時間砍死那隻狗，這樣一來凶手伏法而誅，案子自然而然也就不用再查下去了，這樣對凶手而言，不是皆大歡喜嗎？
“你放心好了，黑子現在很健康，也沒有受傷，想來當時你一定是氣糊塗了，覺得自己砍到，實際上隻是一種錯覺而已。我們是在一條小食街巷子後麵找到它的，不過也就在當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當蕎桑將自己推理的有人訓練黑子，讓它產生聯想攻擊一事告訴馮大昌後，他當即震驚當場，完全無法說話。
“看你的表情，也就意味著那位動物協會的霍老先生並沒有說錯。這種狗是可以通過訓練達到攻擊人的目的？”蕎桑驚訝的說道。
馮大昌艱難的點了點頭：“是的，一些訓狗師還會特別訓練狗對主人的聲音和動作做出相應反應。簡單的有坐、起、行，複雜的包括如廁、喂食、出門等等。這些都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無數次重複才能達到效果，可是我根本沒有讓黑子做過這些啊……”
蕎桑意有所指的笑了笑：“難道你沒有讓黑子做，黑子就不會跟別人學這些？”
馮大昌頓時驚愕當場……
^^^^^^^^^^^^
“警察同誌啊！我真的沒有撒謊啊！求求你們相信我吧！”被請回警察局的馮二昌苦著臉，皺著眉，一副無辜市民的樣子。卻不知道，此時他麵對的是警察，怎麼也不會因為他三兩句好聽的話或是哭訴而改變初衷。
馮二昌一見勢頭不對，連忙又擺出狠氣道：“你們這幫沒用的警察，自己抓不到凶手就算了，成天沒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們怎麼不去找那隻瘋狗替我小外甥和嫂子報仇，非要盯著我，就不怕我告你們？”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一身藍色警裝的蕎桑出現在馮二昌對麵，依舊是笑得那麼嫣然，可在這樣的笑容背後，馮二昌卻感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壓力，這讓他不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蕎桑冷笑一聲，將調查報告放在他麵前道：“案發當天上午，你乘坐雪萊號回到海寧，時間是早上九點。也就是說你在早晨九點之後就一直在海寧活動！你確實準備找你哥，這些已經從他的手機裏麵得到證實。你分別是在上午10：20和12：45給馮家打了電話，談話內容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那天你們兄弟倆並沒有見麵，當時你哥正在寵物店幫客人的狗看病。那麼，你究竟是和什麼人打過電話？至於你在小飯館喝多了，撞到頭，還在旅店睡了一下午，並沒有人能夠為你證明這些。所以除非你拿出新的證據，否則……”
馮二昌頓時傻眼了，他哪裏想得到自己隻不過一個平頭老百姓，竟然連什麼時候打個電話也有人知道，一時間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回過神道：“我……我說實話就是！那天，其實那天我確實去過我哥家裏，隻不過，就嫂子和寶寶在家，我就趕緊告辭了。嫂子長得那麼千嬌百媚，一雙眼睛跟會勾魂似的，我哪敢久留！更何況，她和許永剛那點破事就是我捅到我哥耳朵裏的，她是在心裏恨死我了！”
“那你去你哥那裏是為了什麼？就算你有事要找他，也應該去寵物店啊？”
“我不是去找我哥的，我是去找佳豔！”馮二昌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紅暈道：“我也不怕攤開說，我對佳豔很有好感！從她來我們家的第一天，我就喜歡這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可是……佳豔根本連正眼也不看我，我知道，她是打心眼裏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好逸惡勞，隻會吃喝玩樂的人。所以我才去歸縣打拚，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那樣她就會答應和我交往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絕情！她告訴我，她根本不可能喜歡上我，因為她心裏早就有了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