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那些之後,蕎桑點了點頭,很鎮定的在電腦上敲到:“我也以為自己會滿足,可是當我殺了她之後,我覺得更加空虛!那種快感就像煙花一般,瞬間爆發,瞬間湮沒……”
按著閃爍著幽藍光線的熒幕,蕎桑突然又開始忐忑起來。該死!自己又在逞能了!竟然還用到比喻?難道真的是沈雅的日記看多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祈禱對方不要看出什麼破綻。
奇怪的是,網絡另一端的‘罪’似乎沒有對這段文字有任何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蕎桑從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到有點意興闌珊,甚至還出去倒了杯橙汁,翹起二郎腿。
就在她細細啜著酸甜的果汁時,屏幕上突然多了一行讓她膽戰心驚的字——
“究竟怎樣殺人才會給人真正的快感?”
蕎桑嚇得手中的杯子一晃,果汁濺到鍵盤上。她忙不迭的準備去抽紙,卻隻見這時屏幕上又多了另一行字。
“後天,還是這個時間,我會告訴你我的答案!”
“你要做什麼?”顧不得鍵盤上一篇狼藉,蕎桑快速的敲下這句話。
對方用了一個白眼的表情,然後給了她兩個字——“試試”
蕎桑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連對方的頭像什麼時候黑了下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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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巷,這段時間經常可以看到兩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和那些販夫走卒,打著赤膊的挑擔夫一樣,頂著烈日不厭其煩的走街串巷。其中一個相貌斯文,白白淨淨,穿得更是挺括的襯衣、西褲;而另一個臉色冷峻,一成不變的深色T恤,雙眼厲芒閃現,就算是向來橫著走的地頭蛇之類,看見他們也自動繞道而行。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忙著查案的衛哲和韓霆。
“怎麼?我發現你小子最近很閑,有事沒事就拉著我上這裏晃?你不用去辦公,還不會被開除,成天猜猜人家在想什麼就行了,真是一份好工作啊!”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收獲的韓霆不由恨恨瞪了衛哲一眼,一大早被他從警局拉了出來,晃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嘛?
衛哲訕笑了兩聲道:“韓組長這可是冤殺我了!我不也是盡心盡力想著這個案子嗎!”他神色一正道:“到現在為止,我們所知道隻限於三個死者以及凶手行凶的手法,但是最關鍵的問題是凶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麼?三個死者之間總應該有些什麼聯係才對,但現在……”
韓霆無聲的歎了口氣。“他們之間的聯係不能說沒有。第一死者廖曉瑩和第二死者田恬是同班同學,這一點顯而易見。但……”
“但和那個在玫瑰巷做麵霸的中年男人就沒有一點關係了!凶手究竟憑什麼來選擇作案的目標,這是我們現在的關鍵問題!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跟凶手比賽!一定要在他殺害下一個人之前將他逮捕歸案!”衛哲拍了拍韓霆的肩膀,後者早已是一臉凝重。
兩人相對無言的走了一小段路,突然,韓霆停下腳步道:“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公子哥不當,不陪女朋友上街吃飯,卻陪著我這個冷麵煞星在這裏抓凶手,你究竟想要什麼?”
衛哲臉色微微一變,旋又淡笑道:“我能為什麼?你放心,你身上沒什麼東西值得我圖謀!我不當公子哥是因為那不是我喜歡的生活,不陪女朋友吃飯上街看電影,是因為我的女朋友大人更希望全社會安定團結,而不是風花雪月。至於總賴在你身邊,想著這個案子,是因為我也想成名啊!能破了這樣的大案子,估計不止在警界,就算是在研究犯罪心理學上也是一個本質的飛躍啊!”
韓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沒有說實話!不過算了,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內心秘密的權利。算我沒問!”
衛哲笑了笑,這個韓霆,還真明白什麼是以己度人!
他將視線移到別的地方,無可否認,他確實是個直覺過人的人,他能看出自己對這個案子不同尋常的關注,能發現自己微妙的變化……他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沒有接著韓霆的話往下說,而是猜測性的問道:“你之所以一直把目光集中在玫瑰巷,是不是懷疑凶手跟這裏的關係更為密切?”
韓霆自然明白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切換了話題。他點了點頭:“之前兩個死者都是學生,人際關係很簡單,我去學校也打聽過,兩個女孩子都很潔身自愛,沒有什麼社會關係,根本毫無頭緒。完全就是故布迷障。倒是那個趙海濤,本身就是玫瑰巷的無業混混,吃喝嫖賭,無一不通,凶手從他開始殺人,然後留下殺人信號,也就是現場留下的那個——‘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