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魔人,非要說的話,我還是個人類受害者。”
林煊的聲音低沉而怪誕,帶著一絲惡魔化的嘶啞。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卻隻讓對麵的裁決司三人更加警惕。
“嗬,魔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尤雅冷冷地說道,目光掃過周圍的廢墟和那頭巨大的惡魔屍體,最後定格在林煊那詭異的身形上。
她的手已經悄然摸向了腰間的武器,隨時準備出手。
林煊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年頭,說實話怎麼還沒人信了呢?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臉上的骨質麵具。
下一刻,他全身上下的骨白色增生組織如同潮水般褪去,融入了他的體內。
眼中的血紅逐漸消散,恢複了正常的黑瞳,頭發也奇跡般地回到了原本的長度。
一個身材瘦削修長、上身赤裸、下身短打的俊秀少年,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廢墟之中。
尤雅的動作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她眨了眨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個猙獰可怖的怪物,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少年?
這難道是什麼極其特殊的魔人?
“我真是個人類。”
林煊無奈地再次開口,從破爛的短褲中掏出一張身份卡片,遞了過去。
尤雅狐疑地接過卡片,仔細對比著上麵的信息和林煊的模樣。
她甚至從同伴手中接過檢測儀器,反複確認了幾遍,最終才將卡片還給了林煊。
“你是覺醒者?”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林煊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他知道,麵對裁決司這樣的暴力機構,隱瞞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與其逃跑,不如坦白。
畢竟,他真正的底牌是係統,惡魔化的能力不過是冰山一角。
“我是被那群人移植了一顆惡魔的心髒。”
林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裏依然留著一道猙獰的傷口,仿佛在訴說著他曾經的痛苦。
尤雅和她的同伴們跟隨林煊的指引,來到了地下室。
大廳中詭異的線條和散落的手術器具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兩名隊員像嗅到獵物的貓一樣,迅速開始采集證據。
“尤雅隊長,現在總該相信我說的了吧?”
林煊看向尤雅,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尤雅放下手中的相機,微微甩了甩眉梢旁的劉海。
她的目光依舊冰冷,盡管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人畜無害,但他與惡魔的聯係已經無法抹去。
“你的情況很特殊。”
尤雅的聲音平靜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