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沒問題,那麼您就是夫人的師兄了,我想我……”
“不急——”中南男子打斷了小山的話,一臉慘淡的笑容說:“不急,小山姑娘連日趕路定是十分辛苦,就,就先吃飯吧。”
“哦。”
待小山吃飽,又安頓了地方住下後,中年男子才再次出現。
“小山姑娘,你家夫人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是,夫人她……”小山從懷中摸出一份信來,小心翼翼地交給了中年男子。
“夫人她好像早就知道一樣,事先將這封信和玉佩給了小山,並告訴小山如果聽到她的死訊,不管多困難也要找到您。”
中年男子雙手顫抖著接過信後,飛快地瀏覽了一遍。
“唉……一切皆是命啊——”
“夫人她是清白的吧?”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半響抬頭望向小山道嚴肅道:“小山姑娘,你家夫人待你如何?”
“比小山的親娘還好!”
“想必如此,不然她也不會把這重擔托付給你。”說著,中年男子將兩塊玉佩都拿了出來,對著小山鄭重道:“既然她如此安排,老夫定然幫她到底。
“小山姑娘,你家夫人選擇自盡不為清白,隻為保護一個人。沒錯,你家夫人就是紅葉,當年的女飛賊紅葉,你怕了嗎?”
小山用力搖了搖頭:“不怕,小山才不管什麼紅葉,夫人是小山的再生父母,恩重如山,隻要是夫人說的,小山就算是死也會以命相搏!”
“好!那麼老夫就讓你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家夫人誓死也要保護的,也是你家夫人臨終遺言裏要你保護的!”
安雨默有些莫名其妙,自從她穿越到這個卿月王朝以來,一直是她一個人住在後山的木屋裏,從來沒見過什麼師父,隻有一位自稱是她師兄的男子時常過來看她。
今日,師兄又來看她,還說要帶她去見師父。
能夠放任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後山住,又不管不問的,還配稱人家師父嗎?
安雨默有些不情願,於是在見到那個據說是她師父的人時臉色也不大好。
倒是旁邊的小丫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她瞧,讓她覺得很不自在,頗為擔心她瞧出了自己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而是一個現代的靈魂。
“孩子,受苦了……”
中年男子本欲上前撫摸安雨默的頭,卻被安雨默躲了開,一雙手尷尬地停在半空,灰眸滿是痛楚和自責。
“我,我隻是不習慣罷了……”安雨默扭頭說了句。
“無妨,是我這些年故意冷落了你,你不與我親近也是自然。”中年男子語氣中比往日裏多了幾分慈愛,也有幾分無奈。卻讓一旁的徒弟們倍感驚訝,師父不是從來瞧不上這個師妹的嗎?不然怎麼會將她趕往後山十年,見也不見?
“小山姑娘,這位便是老夫要你見的人了。”
安雨默見那小丫頭烏黑的大眼又亮了亮,一臉高興的拉住她的手,歡喜道:“小姐,你好,我叫小山,以後小山就是您的丫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