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默聽後皺了皺眉,坐在石凳上,整個人有些出神。
小山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也跟著坐下,隻是嘴裏不停的嘀嘀咕咕。
晚膳十分,小山將此事同司空摘日說了。司空摘日想想道:“許是來參加賞劍大會的江湖朋友起了爭執吧。”
用過晚膳,三人閑聊幾句,各自回房休息。
距離五月十五賞劍大會還有三天時間了,安雨默不知道司空摘日具體什麼打算,這晚恰逢司空摘日約她,她就問了。
“這幾****已經將蘇家的地形摸熟,那寶劍就在蘇家東廂房的一間密室內,每晚蘇老爺都會親自檢查一遍寶劍是否安全。而且那東廂房裏住了三位蘇家門徒,都曾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那裏駐守的家仆隻有四人。一炷香的時間換一次班,每次換班時間大約半盞茶功夫。屆時我會在蘇老爺離開後的第二次換班時潛進蘇府盜取寶劍。”
聽完,安雨默眸子亮了亮,聽起來挺簡單的嘛。
“師妹是否覺得此行容易的很?”摘日看著安雨默微笑道。
安雨默有點被看穿心思的尷尬,略點了點頭。
“其實也確實如師妹所想,我們司空門的偷技在當今江湖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除去天下第一的輕功,便是開鎖的本事,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鎖是我們打不開的!”
“這麼厲害?”
“是,所以我才一定要重振司空門!”摘日的墨瞳中有著一抹堅定,這讓安雨默也不由得被感染了,似乎有了一種歸屬感,讓她也想為師門做些什麼。
第一次,安雨默覺得自己好像接受了這個朝代,這個身體的身份,和隨之而來的責任感。
“嗯,師兄一定可以成功的!”安雨默抓了摘日的手為他打氣道。
摘日卻突然晃了晃神,眼前這個神情淡然的紅衣女子已有半年多不曾如此同他親近了。
半年前他下山回來去後山看望師妹,帶了她最喜歡的糖炒栗子,滿心歡喜。那時正是響午,她正坐在木屋門前曬著太陽,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可她緊閉雙目的臉上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愁鬱,讓他心中一顫。
待他上前輕聲喚了句“師妹”,女子猛地睜開眼睛,那雙向來帶笑的眼眸中有著清楚的慌亂和不安。
之後,從前那個總是喜歡纏著自己喋喋不休的師妹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冷淡,不喜人近的人。
曾經愛笑的眼中羞澀的愛慕也被淡淡的疏離取代。
直到剛才,仿佛從前那個愛笑的師妹又回來了。
“師兄?你怎麼了?”安雨默見摘日遲遲沒有反應,忍不住擔心的問了出來。
摘日回神,輕咳一聲道:“沒事,我隻是在想事情。”
“哦,那麼如師兄所言,明晚子時就是師兄動手之時咯?”
“正是。不過,我雖不在意那密室和守衛,卻不得不對那蘇家的三位門徒忌憚幾分。司空門的功夫重在輕功和偷技,但要與人比武卻是少了幾分勝算的。”
“這三人有多厲害?”
“一個曾是天下第一鏢的總鏢頭李昌德,一個是錦繡宮的二當家袁天柳,還有一個是來自西域的擅毒的毒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