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這樣進去不好吧!就算外麵聽到了什麼哭聲,畢竟這是別人的家裏,我們這樣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就進去不是很好啊。”小安見沈薇柔想進去,立馬攔住道,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別人的家事。
“小安你沒有聽見裏麵的孩子哭的那麼慘嗎?而且對於這個車夫我們也應該了解一下他的家庭啊,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去荊州,畢竟那麼遠的路程,和他也不是隻待上一兩天,你不怕他是什麼拐賣人口的嗎?所以我還是要進去看看。”
沈薇柔可不會因為小安的話就不進去了,其實她也想知道裏麵出了什麼事情,畢竟這個車夫要與他們一起上路,要一塊待很久時間,有可能以後從荊州回來也還是這個車夫。
所以沈薇柔也想了解一下,畢竟這個人到底是好壞沈薇柔可不清楚,她才不會讓一個有些可疑的人與她一起上路呢。
“恩,公子說的對。”小安聽了沈薇柔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這可是關係到她們以後的安全問題,不得不在意。所以也不在發問,跟著沈薇柔一起走了過去,隻不過沈薇柔沒有直接進去,隻是在門口的那個縫隙裏麵看,小安也學著沈薇柔爬在縫隙上麵看著。
“孩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沒在家呆一天,馬上就要走,你自己也知道你一個月在家幾天,現在孩子看見你就怕,昨天晚上回來還沒有和我說上幾句話就睡著了,你說能不讓我瞎想嗎?”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孩子對著車夫指責的說道,手中的孩子一個勁的哭泣。
“我還不是想為了這個家,難道你讓我整天在家裏閑著嗎?好不容易才把周財主的錢還完了,現在我不多掙點錢,難道你要我老了再去掙錢嗎?兒子現在發燒我不心疼嗎?但是我昨天答應了雇主,我不能老楊可不是那種不守信譽的,你就不能多為我想想嗎?”
這個車夫叫做老楊,因為以前自己的爹去世了,沒有錢安葬就去找周財主借了一些錢,鎮上誰不知道周財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老楊找他借了2兩紋銀,他卻讓老楊還了二十兩紋銀。
老楊一年就掙個三到四倆紋銀,怎麼可能還的了這麼多,所以老楊就當起了車夫,為了還淺不分晝夜的去做事,隻要是有人雇車,老楊一定會答應,不會說二話。
也就在去年老楊的妻子李氏為自己生了一個男孩,老楊高興極了,可是他就是為了讓他們娘兩過上好的日子,就更加拚命的去掙錢,沒想到,到頭來卻換來了妻子的不理解。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這個車夫的孩子生病了,而因為答應了自己所以沒有辦法,就算妻子埋怨他也要履行對沈薇柔的約定。
沈薇柔想這樣的人跟著自己上路,自己也會放心許多,反正離武林盟主大會還早,那我就隻多待一段時間再走吧!也讓這個車夫在家裏麵好好的陪陪自己的孩子的妻子。
沈薇柔想著便敲了敲車夫的房門,車夫急忙的過來把門打開,看見沈薇柔和小安站在自家門前道:“公子,我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了。”車夫以為沈薇柔很著急,是過來催促他走的。
“不用了。”
沈薇柔話還沒說完就被車夫搶話道:“公子,對不起是我耽誤了時間,這個你可以從我的工錢裏麵扣除,隻是不要不雇車了。”
老楊的妻子李氏一聽也急了,原來自己的丈夫說的是真的,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丈夫就算剛回來也不可能一下子拉到活,所以就認為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外麵找了什麼女人。
現在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丈夫,其實在沈薇柔看來這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產後憂鬱症,就算因為整天沒有丈夫的陪伴,整天抱著個孩子瞎想,想出來的事情。
“我可沒有說不雇你的車,隻不過剛剛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所以就來告訴你,我想了還是晚幾天走,昨天我給你的銀子我還是不拿回來,算是定下來的。來,我再給你二兩銀子,這算是把你定死了,所以不管任何人來找你,你都不能出車,還有著二兩是我給孩子的,去看看醫生吧,小孩子發燒沒有及時去看會留下毛病的。”沈薇柔拿了四兩遞給老楊。
“這怎麼行,公子我們不能要你的銀子。”老楊馬上推了出來。
“沒什麼不行的,我看你這情況也不是很好,應該生活也不好過,你快點拿著吧!”沈薇柔很大方的說道。
其實剛剛老楊的妻子李氏也是因為銀子的事情與老楊爭執起來的,老楊上一趟車雇主沒有給老楊錢就把他趕走了。生性老實的老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對待,也明白這些有錢人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人。
昨天晚上一回來他就遇見了沈薇柔,本來是不想接這趟活的,可是一想家裏都很久沒有拿銀子回來了,而且沈薇柔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老楊這才接的。
誰想到一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妻子抱著孩子在哭,老楊知道了孩子發燒,不過他身上除了沈薇柔給的一兩以外就隻有幾文錢,但是又不能把那一兩銀子拿出來。
畢竟如果沈薇柔不雇車了,他就要把錢還給沈薇柔,所以孩子就拖到現在沒有請大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