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隕石鎮之戰(1 / 3)

五千年前的一個黃昏,一塊隕石從天而降,砸死了一個小鎮上的一個惡霸;為了紀念那一塊石頭,也為了祝福美好的未來,從那一天起,那個小鎮就更名為隕石鎮,並一直沿用至今。

“宋耀一八七年夏至,即鍾國一百八十七年夏至,吾宗戰金陽宗於隕石鎮,傷敵靈宗兩名、斬敵靈師三十七名、靈士四百二十三名,本宗折損不及敵之一半,後因吾宗主不忍門下弟子傷亡遂應金陽宗求和,並協定:自秋分起,與其宗共享隕石鎮……”

黃昏,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一間舊草房的破窗口飛出來,草屋左右都是一大片枯黃的茅草,風吹來,它們搖曳著、反射著霞光,仿佛就是這聲音的翅膀。

“喂!張瘸子!為什麼…咦,竟然睡著了!”

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如果說:皮膚白滑如玉,鬼精靈的一笑如同倒映著皎月的湖麵產生的漣漪;臉如劍削、眉如墨畫,卻不顯媚;雙唇不薄不厚似緊挨的清波,鼻挺如山,耳似玉葉......這些是衡量一個未來將成為超級美男子的標準!那麼,這孩子顯然是還差上一些的。

但是,一雙無比黝黑、深邃如夜的眼睛卻讓他無限接近那個分水嶺了,因為它們太迷人了,就像一個無底洞,讓人的靈魂墜落其中。

而此刻,我們這位未來無限接近美男子的孩子,剛剛從衣袖裏抽出一根狗尾草,他正弓著腰、壞笑著向一個老學究走去。

寬大、打滿補丁的灰色長衫套在他瘦小的身上雖然極不相稱,但霞光透過十幾個不規則分布的破洞射進來,使得他,就像一隻花蝴蝶。

這間草屋裏布置得很簡單,隻有兩張竹床、一個舊箱子、兩套桌凳和一些鍋碗而已,其中一套桌凳是那個孩子的,而前方一丈處那套處,則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

他帶著一頂藍色學究帽,身著一身雖已洗得有些發白了卻穿得很整齊的藍色長衫,許多做工粗糙的補丁仿佛傷疤似的黏在長衫上,猶如一堆與貧窮有關的文字。

按理說,他應該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教書先生,可是他此刻的表情卻十分的不雅:一隻手撐著半邊臉笑得很甜,在透進來的霞光裏有一咧口水,珠露似的閃爍在他滿是皺紋的老臉上!

“嗯~~~阿嚏!“

這噴嚏的動靜可真不小,直把他頭上的學究帽都甩到了桌前方的地上,而那個身為罪魁禍首的孩子都被嚇一個哆嗦,直倒退了三步才穩住。

這老頭到是個妙人,他醒來之後並沒有立刻觀察和發作,而是在第一時間,飛快的一瘸一拐繞道桌子前麵小心翼翼的把帽子撿起來、彈灰、戴上!然後又一瘸一拐的繞回去、坐正;這才紅著老臉擦起口水;但當人以為這些舉動已是全部的時候,他卻又忍不住伸手撓起鼻孔...

“額...張瘸子,你怎麼又睡著了?”

老頭剛剛撓完鼻孔,但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一口堵死!直氣得這他瞪起黃豆大小的黑眼睛、吹胡子、渾身發抖著卻又發作不得;無奈之下他隻好紅著老臉正襟危坐,然後眯著眼睛說道:

“咳!什麼叫又睡著了?!本先生剛才是在閉著眼睛默誦一篇文章!”

“嘻嘻,剛才我看見口水了!難道說你剛才夢見趙寡婦洗…額,咳!張瘸子,學生這是遇到了不解之處,所以才冒昧打擾你默誦文章的!”

見對方臉色一變這孩子倒是機靈,先是學著對方咳了一下,然後立馬委下聲來,而這迅速轉變之後,他則變得頗有些尊師重道的味道。

“說!”

張先生抖了抖剛才撓過鼻子的手,歪著頭看也不看對方,隻淡淡的說了個字了事。

“是這樣的,我剛才看了青木宗的史冊,發現它和以前看過的金陽宗史冊都記錄了那場發生在本鎮的戰爭,可是他們都說對方死的人都遠多於己方,這是為何?!”

這個調皮的孩子指著自己桌上那卷紙書發問的時候,表情嚴肅得就像一位一絲不苟的學者。

“兩邊都不對!”

張先生卻沒有尊重這種嚴謹,他斜瞄了孩子一眼,用有些藐視的口氣作出回應。

“咦,這又是為何?!”

不過,這小孩卻沒有表現出一絲惱怒,反而更嚴肅的進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