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姬無雪忽然一把抓起林凡的脖子，把他的臉轉朝自己然後不停的搖！
這一幕把黃昏他們四個都驚呆了，因為他們沒想到‘瞎子見錢眼睛開’這句話會被姬無雪證明是真的！因為這‘火龍心’聽來想必不是凡物，但他姬無雪本應該是一個被針紮到臉都不會動一下的石頭人才對呀！
“是...是...是...”
林凡看著姬無雪的癲狂樣嚇得以為他要撕吃自己了！
直到連聽十幾個‘是’後，姬無雪忽然一把丟掉林凡，讓後急忙對著黃昏說道：
“火龍心又稱岩漿果，乃天地靈物，這可是連皇者大能都會動容的寶物！因為服下火龍心煉化之後，不論火或土屬性者皆可修為暴漲！而小仙!”
“小仙？！”
黃昏他們有些不懂，因為火或土屬性的人多了去了，姬無雪怎麼獨獨指著小仙？！
“小仙是火土雙屬性！若得此寶物，修為暴漲不說還能雙丹田合一，成就異丹田！”
“啊？！這...”
姬無雪卻不給眾人驚呼的機會，繼續說道：
“有一位水土雙屬性的靈宗，曾幸運的得到過一枚沼澤之心，她煉化之後才短短數百載便一躍成為一位神州萬域皆知其名的超級強者，據說她的一招‘噩夢’曾坑殺過十一位靈皇！”
等他終於說完，身邊卻沒有任何聲音，此時若有針落地，必定能夠聽聞！
因為大家都長大著嘴巴定格在那裏，特別是林凡，因為他忽然間知道還有神州萬域還有靈皇，這些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忽然被人很嚴肅的告知，他已經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要當爹了！
......
“我要試一試！”
許久之後，黃昏隻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把頭轉開了，他不再麵對等待他決定等了很久的姬無雪，也不去看小仙企圖製止卻被感動之淚哽咽喉嚨的麵容，他甚至不去管張開口試圖說些什麼但一直沒有說出來的雙熊；
沒有人再說什麼，因為他已經決定，所以他們也已經決定；因為他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這不是領導者的命令，這是信任和習慣的遵從！他們就像遷徙的候鳥一般，當領路的那隻忽然改變方向，其它的也會隨它飛去。
“到時間了，說說你的選擇吧！”
他把平靜的麵容轉向林凡，也把平靜的語言說給林凡！
“謝謝！嗬嗬，若換做是我，為了以防萬一，說到靈皇的時候我就會動手，不會等到現在！”
“我不是你！”
黃昏的聲音依然平靜，平靜得像沉默麵對巨浪的礁石；
“所以我要謝謝你，嗬嗬，因為我可以先撕爛我的臉...”
說著，林凡忽然迅速伸手往臉上一抓，而一張臉也被這一抓給弄得麵目全非，猶如因悠久而破爛的稻草人；但他唯一一隻眼睛卻告訴人他依然平靜！
林凡表現得依舊平靜，他繼續笑著接著說道：
“嗬嗬，撕爛了這張賊臉，到下麵之後我就不會被妻女認出來了，因為她們就是死在強盜手上的，而我卻跑來做了強盜！”
“大叔，麻煩你了！”
看見話已說完，黃昏就向林凡後麵的姬無雪看了一眼，然後就轉過頭、不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凡，不過他在轉過頭後卻補充了一句：
“給他留個全屍吧！”
嚓嚓嚓...！
兩個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消隱不再被人聽見，黃昏抬頭望著天久久不語，因為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殺雞的情形；
林凡豈非正像一隻平日啄蟲最後被宰的雞，不同的隻有：他知道掙紮無用所以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