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piao
xia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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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耳細聽,果然有隱約的鍾聲透過悶熱的空氣和叢林顯得悠長而深遠。精神不覺大震,走!
那鍾聲忽遠忽近忽急忽慢但是綿延不絕。不知道過了幾個山頭,終於看到山林深處,在碧波叢深鬆濤蕩漾的山坳,漏出一抹寺院的紅磚綠瓦,在夕陽的餘暉裏,閃耀流轉。那鍾聲就從那寺院裏傳出,在密林裏蕩漾不停,隨著山風和鬆濤,也似有了身形而左右搖擺。
我從上麵回頭看了下我們三個,都這麼狼狽。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佛門聖地總不會見死不救吧,招呼一聲,一擺手,一溜煙就跑了下去。
在山上看著近,走起來才知道這還得個個把小時的路程。孫禿子罵罵咧咧,這次真的是打腫臉充胖子了,差點把禿爺的命給搭上。挑夫一路上總是不作聲,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必那次在昆明丁字街見到的那個張老板對他有大恩,否則不管怎麼也不會如此這般。
終於到了,轉了十**個彎,突然一馬平川。深山古刹突現眼前,紅的大門,掩映在門前的兩排古老的翠柏裏。
門口早就占了一沙彌,見有人來,趕忙跑來,每人打量一下也並不答話。
然後雙手合十鞠躬對我說“施主可是張九安”?
我奇心大起,這深山古刹裏想必居住著到道法高深的和尚。想到此便不敢怠慢忙鞠躬還禮。“我正是張九安,敢問小師傅怎麼知道在下姓名,當下我等乃落難之身,不得已打擾,實在愧疚難安”
那小沙彌隻是笑了一下並不答話,轉身便走,我們三個緊緊隨他進了寺院。
寺院真大,繞了好幾個彎,穿過好幾排房子,再穿過塔林,後麵是個小小的廂房。至門前,小沙彌轉身說,“施主稍等,待我通報師傅再可進去”
不多時候,小沙彌便跑出來“師傅有請”便走開去了。
我推門而入,外間空無一人,禿子東看西看,小聲說“我說哥哥,俺看這裏好像有點古怪,還是防備點好”
進了裏屋,便見一白胡子老和尚閉了眼睛坐在蒲團上。聽到腳步聲,還沒等我開口便聽他咳嗽了一下“施主辛苦了,張施主此行凶險無比,不過這才是開始。我想助你一臂之力,奈何一則年事已高,二則天命不可違”
“老師傅您如何知道在下所為何事,又怎麼知道我的姓名呢?”
老和尚還是閉了眼睛,幽幽地說“嗬嗬這個問題問的好,老納在這裏等了六百年了,看來我是對的,當年悔塵若聽我勸,也不至於落下今天這個樣子。天意啊”
我一聽他說出悔塵這個名字,當即吃驚不小。“老師傅……”
老和尚突然伸手阻止我,“你的遭遇我都知道,隻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告訴你,天命難為。”
正說著,就進來一青衣和尚,大概就五十來歲,兩撇黑須,三角眼,長眉毛,走路輕盈。先給老和尚行禮,然後向我們三個微微鞠躬。
隻聽老和尚說“悔真,你等的人,到了”
這時候,才見那悔真和尚用手比劃了幾下,讓我跟他出去。原來是個啞巴。
我們三個跟了他到外麵,這麼好大的寺院怎麼就靜悄悄的,像個空寺。我很奇怪但也不便多問。
到一處偏避的角落,他停住了,前麵是塊很大的石頭,刻了些字,是一首叫《哀燕王》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