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竟然不知如何。真是一頭霧水。線索好象中斷了。或許線索就在我的掌握之中,隻是沒有發現。現在關鍵的問題就在滴血天書。可是在那裏呢?這個滴血天書上一定記載了我想知道的秘密。那麼這個滴血天書還會跟誰有關係呢?如果知道跟誰有關係,那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線索。
天黑下來。我們一直在石頭上坐著。寺裏給的點心都吃的差不多了,找了點山水,湊合喝了些,覺得涼爽不少。
月亮在模糊的山巒背後,隻露出來半邊的臉,返著紅暈。一顆彗星搖著尾巴從月亮旁邊掃了過去,那位置,正指向此處。彗星掃月?!
我忙站起來,走。此地不能呆下去了。
這彗星掃月乃是凶兆,指示的位置恰巧是這邊的山穀。我擔心,有什麼精氣在這裏出沒,看樣子,還很不好對付。
他們兩個雖然將信將疑,也是不敢怠慢。忙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跟了我便走。
“我說隊長,這跟你出來還沒有三天,大大小小的事你看經曆了多少?還每次都差點要命”
“快走。”我壓低了聲音,因為我越來越感覺到一雙眼睛已經把我們盯上了。
月光依然明朗,照著婆娑的小路。雜草叢生的灌木,在山風的吹動下發出神秘的輕響。
我想蹬上前麵的那山頭,孫子兵法地形篇裏說,能占山上不占山下。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信了總有點好處。
這個山頭不是很難爬,但還是陡了點。我們三個匍匐在上背上,在月亮照不到的陰影裏一點點往上蹭。
快到山頂了,我吐了一口氣。
“隊長,俺不行了,很累啊……啊!”禿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叫了一聲,在這幽靜的山穀,這叫得也太淒涼了。我同時也感覺到頭頂有什麼東西,猛地向上一看!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
這麼個大東西,象個人的形狀,在山頭站著,那身影折住了一個山頭的月光。山風吹過來,一陣腐屍的味道。
“下去!”我低聲叫了一聲。孫禿子早就連滾帶爬地翻了下去。挑夫在那裏一動不動,居然嚇得傻在那裏了。我爬過去,拉了一下他,“快下去,碰到精氣了”。
挑夫猛然醒過來,戰戰兢兢地一點一點往下縮。
卻見那腐屍突然仰了一下胳膊,一陣風夾雜著什麼東西就飛過來了。我那敢怠慢,拔腿往上飛奔。淩空一點,淩空僵屍咒在月光裏閃著金光就貼了上去。可恨我的造化還不夠,隻擋住了飛來的屍油,居然沒有傷到那個鬼東西。
一口真氣還沒有落下,又一提氣,飛身就上了山頭。
才看見,這巨屍並不是站到了山頭,而是站在了對麵的山腳。從來沒聽說這麼個畜生。怎麼就盯上我了呢?
月光裏,我模模糊糊地看見,這東西居然是無數屍體聚集起來的人形!
身上的屍油在月光下居然也閃閃發光。這東西沾在活人身上則必死無疑。
大凡是僵屍厲鬼之類,必須要有賴以生存的勢場才可以。難道這裏在數百年前有過一場大的撕殺?以至於死屍聚合在某種偶然的條件下或者被人施加了詛咒才變成了這麼個東西?
我順了山頂,往動狂奔。那巨屍居然窮追不舍。象是不把我弄成他身體的一部分決不罷休一樣。這淩空畫符雖然厲害,然這隻是發咒和數倍增加咒語威力的一種方法。我會的咒語,有殺傷力的實在太少了點。再說,茅山一派不讚成將類似這些的鬼魅僵屍消滅掉。我想這是因為那些牛鼻子道士可能知道如果天下沒有了僵屍厲鬼,那這不就失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