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陳翱天、岑戰、刁琢四人分分合合,有退有進,有攻有守,轉眼半個多小時已經過去,雖然陳翱天三人還沒有失敗,但也顯得頗狼狽,衣服上有幾處破損,而陳翱天腹部更是再次滲出血跡。
再看霍海,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外護甲被陳翱天用利刃在心口,大腿,以及後心處劃過了一道又一道劃痕,這些劃痕如果隻是一道的話並不深也沒有大的妨礙,但是每一道都劃在同樣的地方就不同凡響了。
陳翱天在借著二人交錯身的一瞬間,再次用右手的利刃劃過霍海的胸口,同樣的疊加在了原來的印跡上,由左下腹斜上右胸口,然後隻聽霍海身上輕微地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音響起。
陳翱天聽到這聲音之後,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赫然隻見身前六塊透明晶體早已經排好陣勢,變化著正組成一個六邊形的古怪圖案,而陳翱天轉過身來的瞬間,這六邊形圖案由大翻疊而小,正欲疊擊而出的瞬間,恰好霍海身上金屬碎裂聲響起,霍海胸前一半外護甲整個碎裂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陳翱天胸前的那六邊形圖案就此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失去了一半前胸外護甲,霍海的半側胸部和腹部顯露出來,雖然這些部位已經被戰鬥係統的金屬薄膜物覆蓋,但仍然透出幾分灰白。
“你贏了!告訴項局長別忘記他答應我的事情!”霍海說著,隨手一抬發出一股力量將那半拉護甲吸了過來,扣上前胸時隻是隨手在裂縫處輕微地一抹那護甲就再次粘合在了一起,霍海再不說話身形一展飛離了二號移民艦的甲板。
看著霍海遠去,岑戰和刁琢差點坐倒在了甲板上,而陳翱天胸腹前包紮好的傷口處又有血在那包紮外一紅,並迅速洇開。
陳翱天回想著霍海剛才的動作和攻勢,覺得那攻勢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戰鬥係統所能抗衡的,似乎隻差一點自己就輸了,而且如果最後的一擊霍海沒有收手,估計自己也不可能站在這裏了,但隱約地又覺得不對,至於哪裏不對一時之間又想不明白。
這時,霍海留下的那張金屬臉在陽光下反射著柔和的金色光芒,這光芒恰好照在陳翱天的臉上,鍍上一層金色。
陳翱天隨手一揮那張臉就到了手上,仔細一看那張臉內部的紋理就是一愣,淡淡地道:“其實剛才我們輸了!”
岑戰和刁琢一起露出不解,陳翱天也不說話將那金屬臉遞了過來,岑戰接住,他不用看,隻是用手的感覺就知道這是一種可塑型超級記憶金屬,隻要保持相應的條件,不論是怎麼樣的劃痕它都能在短短的兩三秒內複原,除非是瞬間將之擊碎,但這種力量恰恰是他們三人所無法施加到霍海的身上的。
岑戰的眼睛一下就濕潤了,他曾經是霍海親自選中並訓練而成為護衛者的,和霍海的感情極深,隻是因為在天幕之中後,兩人的分歧和觀點越來越遠,加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思想,漸漸地他們越走越遠,直到最後何銳鳴下命令讓他將霍海由母艦舷窗扔了下來——
岑戰不敢再想,腦子裏麵閃出來的卻是曾經在地球護衛者訓練大隊,霍海固執地在別人休息時一遍遍地帶著他加小操,不停地講述著戰鬥係統地運用和必要的技巧,不停地演練,這一切隨著霍海最終在西南方消失成一個光點而突然模糊——
刁琢長歎一口氣,道:“其實,我也是他訓練出來的!我是第十三期!”
岑戰一愣,眼裏的濕潤一下就化成淚水滴下,視線猛地清晰了,眼中的刁琢的眼睛裏也有濕潤。
刁琢又長出一口氣,道:“當然,我和你不同,我是成績比較好的那個,隻是從來不聽話。他的固執你是知道的,然後——”
刁琢不說話了,他和岑戰一起望著陳翱天眼裏充滿了期望,後者沒有接兩人的話頭,隻是問:“剛才是不是我背後一直有光芒跟著我?”
岑戰和刁琢一起回憶了一下,馬上臉色再一變,一起愕然道:“不會是——?”
“錯不了!固執的家夥,多少年都沒有變!”
“剛才,之前他說他要的不是那個,那他要的是什麼?”刁琢回想著霍海之前的話問道。
陳翱天卻沒有回答,轉身向出戰通道走去,他要再去處理一下傷口了,他一邊向前走,一邊隻聽岑戰替他回答刁琢道:“他要的是我們的態度,答案都是其次的。”
………………
黑色的黑幕球體霸占著空中極大的空間,靈血等人已經走進了原天幕範圍,仰頭望去黑幕球體看起來極為威懾人心,就像一個極將撞擊到地麵上的巨大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