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嗬嗬嗬嗬……”我……我說了什麼傻話?剛剛撞得腦子當機了。
“呃,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就跑出來啦,溪人呢?”主動忽略剛剛那句傻話,看到他盯著我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 ”不說話。
“……呃,你都傷好了嗎?複原速度真快啊!”望著他剛毅的臉,有些交錯的淡淡的粉色痕跡,但是要比受傷當時好很多了。
“……”還是不說話。
“那個……上次爹和我說生薑切片之後在疤痕上揉搓可以減淡疤痕哦,”當然不是爹告訴我的啦,以前小白告訴我的偏方,沒用過,不過據說可是組織肉芽組織繼續生長,這個自然不能說。
“……”就是不說話。
突然覺得自己很窩囊,好歹這裏是女尊男卑啊,我怎麼就被一男人嚇得一楞楞的,不對,應該說,這男人有沒有身為男人的覺悟啊,好歹我也是他主子嘛,雖然有點心虛……
“喂!你幹什麼嘛,莫名其妙站在這裏擋路,沒事閃開。”我爆發了!雖然我很同情他受傷,不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都這麼低聲下氣地說話了……
“謝謝……”輕不可聞。
“嘎……”差點咬到舌頭。是我聽錯了吧,這個滿臉傲慢的家夥……心裏的怒氣突然之間消失了。哼,算你還知道好歹。
“呃,小事一樁,我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是好歹試試看,總沒壞處的。”我以為他說的是我提供偏方去疤的事,大度地說。
“上次在珍寶閣我擅自離開了。”焰瞥了我一眼道。
喂喂喂,我好像看到他眼神說“你個笨蛋!”聲明啊,是他自己說話太跳躍,不是我反應慢!
“理由。”在終於明白他要和我說關於上次“我”中毒這件事之後,我問道。
“私事。”說完撇過頭不看我,顯然不想再說。
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啊,我挑了挑眉,“那麼你今天來找我是?”
“道謝。”還是兩個字。
“謝什麼?”我看你還能兩個字?!
“不追究。”
哇,三個字了,有進步。
“我可沒有說過不追究啊,上次把你們送去大牢……”又想起那恐怖的場景,我忍不住顫了顫,真是個噩夢啊,“並不是我的意思,”繼續道,“你們即是我的部下,那麼怎麼處罰也該由我來決定。”這一瞬間,我突然有了在這裏身為女子的自豪了,嗬嗬。
“你想怎麼樣?”焰警惕地望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我要吃了他一樣。
“暫時沒想到啊,等你傷好了再說。”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該是午睡的時候了吧。這幾日一無聊就想睡覺,再下去真要變豬了。
“還有,晚點讓溪來找我,我要知道那日在珍寶閣的詳細情況。”我補充道。既然那日焰不在,溪不可能也走了吧,那麼究竟“我”怎麼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了毒。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宰了,至少這三年,我要好好保護這身子。
“是。”焰答道,垂下眼瞼。
這時正巧看到黎兒帶著端著藥的小童快步走來。揮手讓焰下去,讓兩個小童給二哥送藥去,自己則和黎兒回了我房裏休息。
“世子,你這兩天似乎很容易累啊。”黎兒攙著我因困倦而不穩的身子道,經過幾天相處,她除了不肯叫我“小遊”,在人前對我恭恭敬敬外,私低下和我可是隨便的很。
我告訴她,侍女,小侍都隻是一種工作,除卻工作性質和內容的不同,侍女、小侍和我都是一樣的人,不能因為血統和出身就看輕他們。而血統高貴也不表示品德同樣高貴,比如說“我”,當然這個我沒說出口。
而黎兒也從初聽到我的“怪論”時的驚訝,到現在顯然已經有些習慣了,她說我失憶之後真的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若不是“我”全身上下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可能會懷疑我是別人假扮的。
“但是,”她有些羞澀地說,“現在的世子真的很好,要比以前好上千倍,萬倍,我很喜歡現在的世子。”
我當時聽了哈哈大笑,這才是這丫頭的真正個性吧,那麼率真,畢竟她才十五歲(我有使用童工的罪孽感),還是小孩心性。
這丫頭,讓我從初到這裏的不適感中慢慢走了出來。
“嗯,這兩日沒做什麼事就困,可能因為餘毒未清的關係吧。”我又打了個哈欠,心裏琢磨著原本這毒就沒查出來,大夫那藥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可能這毒還在我體內潛伏著也說不定,這樣我就更要快點查出事情的真相了。
還有,寒衣……記得第一次他替我把脈時的古怪表情,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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