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閉上眼,該死,這時候我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如果我在這裏死了,那麼我還能回到以前的身體裏嗎……
“嗬……”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間,琉璃嗤笑一聲,“你終於來了。”
是誰?我咻地睜開眼,隻看見琉璃近在咫尺的臉,嘴邊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
“世子大人,你的老朋友來了,不過他似乎不怎麼希望讓你看到他哦,你說這是為什麼啊?”危險地眯起眼,語氣卻還是似嗲嗔般。
“夠了,璃!”身後的聲音似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是他。雖然心裏早就認定了他和這件事有關,但是我還是一直期望,期望最後發現自己是錯的。可是今天……我想咧嘴苦笑也辦不到。
“怎麼?不舍得她死嗎?”琉璃冰冷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龐,“這麼美的臉……難道你真的迷上這張臉了?!”猛地搬轉我的身體。我終於看到了他——寒衣。
“唔……”該死,我隻能發出這貓叫一般的聲音。
“你不能這樣殺她!”當寒衣看見琉璃的手撫上我的頸,並慢慢施力時,他壓著嗓子喊道,“你好不容易才能走到這裏……”
“所以,”琉璃打斷寒衣的話,“我才更不能讓她活著。”現在的他臉上沒有了一絲笑容,冰冷的讓人覺得恐怖。
“其實我們可以再用上次的辦法……,”寒衣試圖勸說他。
“上次那個你說萬無一失的辦法?”琉璃挑了挑眉,“可惜那一失就在這裏呢,”頓了頓,“何況她已經知道你我的關係。”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寒衣出聲道。
“對了,差點忘了,眼前這位是醫聖寒濟的的唯一骨肉啊。”嘲諷似的一勾唇,琉璃道,“別忘了上次就是因為她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我們才決定下殺手的……你這著棋可遠比我這著棋來得重要的多啊。”
“我知道,”寒衣的眼裏閃著矛盾。他知道他是上麵派來的人裏唯一一個成功混進北王府的人,何況之後又成功地到了影衛堂下任堂主的身邊,主上自然不會放棄這麼一個能夠逐步滲入並且獲取影衛堂機密的大好機會。但是上次“她”竟然開始懷疑他了,主上決定要保住他這枚棋,隻要有人能留在王府中就還有機會,所以決定解決了“她”。
苦澀地看了琉璃一眼,寒衣心裏明白,是自己對不起琉璃,如果不是因為他,那琉璃也不用用身子來……痛苦地閉上眼,片刻之後,當寒衣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眼裏已再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失憶了,”寒衣道。
“我知道,剛剛已經證實過了,”琉璃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再想起來嗎?”
我能啊!我在心裏呐喊,覺得頭好重啊,我又開始困了,在這麼危急的時刻。
“我能!”蝦米?寒衣自信滿滿地答道,“就算她沒有失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也能讓她再也記不起來。”
等等,什麼意思?要讓我忘記我的過去?
“……失魂散?”琉璃語氣似乎很詫異,靠在他懷裏的我的腦袋明顯的感覺到他抽了一口氣,還在我頸上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這個動作還真是曖mei無比,我不合時宜地想著,腦袋越來越不清楚。
“哼,不錯,這樣和殺了她也沒什麼不一樣,還能控製她,”琉璃幾乎是立即恢複了常態,“隻是沒想到,寒衣最後也忍不住要用那禁忌之藥了。”
喂喂喂,有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到底那個“失魂散”是什麼東西啊?知道自己不用死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講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怎麼?不明白我們再說什麼嗎?”琉璃低下頭在我耳邊嗬氣,“其實你知道了也沒用,因為你不會記得……”
頸後一痛,我被黑暗吞噬。
“我用銀針封了她今日的記憶,剩下的叫給你……失魂散要服四十九日,但要先解了上次我們下的毒,”看到琉璃眼中閃過的痛苦,寒衣微頓了一下,“解藥已經給她用了五日,還有四日,這是今天的。”說著扔了粒藥丸給琉璃,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隱入一個黑暗的角落。
房裏隻留下琉璃抱著懷裏早已失去知覺的人。
“寒衣……”琉璃看著懷裏的人,眼裏閃著悲涼,“你……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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