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奕靖的做法確實過分了,縱使筱歡再有千萬種不是,他的行為和矮腳虎有何區別?
現在的龍仁感覺到有些後悔,雖然筱歡可以說是惡有惡報,可畢竟人是他叫來的,龍仁根本沒有想到奕靖會做出這種事情,從他回到奉直五中就各種霸氣吞天,無往不利,這個人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世間哪有什麼正邪之分?
奕靖尊師重道,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居然向刀鋒發難,單是這一點,龍仁絕對做不到,他對兄弟重情重義,為廖沛報仇他可以接二連三的向各班大哥挑戰,他勇武過人,在奉直五中絕無敵手,而且從不用暗器,石灰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他能代表正義嗎?這次對筱歡的行為,難道就是他對許憫欣的交待嗎?他將董杆打殘,廢掉龍仁右臂,難道就是他的霸者之道嗎?
再說龍仁,龍仁對待敵人,卑鄙手段層出不窮,重重算計詭道無雙,他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人,但隻要他得罪了一個人,他就會把這個人得罪死。就說少年時期,龍仁對奕靖使用的膝撞,還有那連續的重拳,他這分明就是要奕靖的命啊!還有他在小樹林約戰三班,卻又暗自假借王羲之之名報警,著實陰了三班和四班一把,他這手段可以說卑鄙之極,可有能完全說他是代表邪惡嗎?他敢一個人假扮南瓜巨人去萬花樓救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他會為一個十惡不赦的矮腳虎死亡感到自責,他敢於承擔自己的錯誤,即使這個錯誤本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是自己犯了,他就會認。在他的卑鄙還有詭道之下,藏著的是一顆菩提心。
所以說正邪根本沒有明確的區分,往往正邪總在一念之間。或許有一天,龍仁和奕靖的角色就會互換,但是那也不是絕對。
“靖哥,弟兄們昨兒晚上都喝的很醉。”張強突然說道:“尤其是張狂他們,玩命的喝,都睡得跟死豬一樣。今天和胡舜的約定……”
“如期舉行。”奕靖毫不猶豫道:“胡舜在一班並不是很得人心,說白了大家是怕他。今天張狂他們醉了,就不用去了。你不是安排了一些玄武門的兄弟在四周把門嗎?他們喝的不多,讓龍仁組織一下,帶上他們,還有咱們的骨幹,今天晚上去天絕山腳下。”
說完,奕靖又重重地踹了他旁邊正在掩麵哭泣的筱歡一腳道:“給老子拱,你給我記住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
筱歡被奕靖一腳踹翻在地,嚇得瑟瑟發抖,哪裏還敢哭泣,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包間。
“你沒事吧?”龍仁扶起在地上像狗一樣爬的筱歡問道:“昨天……你現在怎麼樣?”
“我恨你!”筱歡咬牙切齒地說道:“彥冰,胡舜都不是東西!我恨你們!”
說完,筱歡便離開了好感覺歌舞廳。
“對不起。”龍仁淡淡的說道。
“龍仁!”廖沛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發著他的招牌式動作“羊癲瘋”說道:“不用管那個表子,故意昨晚沒把咱靖哥伺候好,讓靖哥一腳踹出來了。今天替老子安排一下玄武門成員,晚上準備去搞胡舜那個沙比!”
“是,沛哥。”龍仁回答道。
廖沛,毫無意義是靖義堂的二號人物,雖然他沒什麼真本事,可是他對奕靖的忠心,是所有人都不能相比的,即使丁一棟見了他,也要規規矩矩的叫一聲沛哥。
“一棟,帶幾個人扶老子還有羲之去醫院。”廖沛大聲說道:“龍仁你雞把別給老子把事情搞砸!靖哥交待的事情,都給老子辦妥了!”
與此同時,奕靖拍了拍龍仁的肩膀:“你去阻止玄武門的弟兄,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有行動。”
龍仁的嘴角再次勾起他那邪魅的一笑,真的沒有想到,奕靖居然把這麼關鍵的任務交給他,原本對付奕靖還要費一番周章,可是如果讓龍仁組織這群學生,那今天去天絕山的,恐怕隻有奕靖的幾個骨幹了。
……
當晚,天絕山腳下。
奕靖,張揚,丁一棟,張衝,師振東,李勇。
靖義堂居然隻有六個人來!
“張強今天不舒服。”張揚解釋道:“咱們班其他人都哪去了?三班的也不見人來。”
“玄武門足足三十人,是我們靖義堂人數最多的堂口了。”師振東也皺著眉頭:“這個龍仁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從下午就不見人影了!”
“他們啊!”龍仁在夜色之中,慢慢地走過來:“都在一家新開的酒吧,昨天晚上弟兄們沒喝好。我替靖哥在萬花樓又定了一桌。哦,對了。萬花樓現在是虎哥的地盤。這帳,欠著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