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哥……”江濤現在整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道:“您就給我抽一口吧!”
“你踏馬記性不好啊?”廖沛一把抓起江濤的頭發問道:“叫老子什麼呢?!”
“爹!爹!求您讓我抽一口吧。”江濤苦苦哀求。
“你叫老子什麼?大聲點,老子的耳朵背。”廖沛比著個耳朵對著江濤問道。
“爹!!!”江濤淚流滿麵的狂吼道。
“哈哈哈哈哈!”整個房間充斥著眾人的笑聲。
“想抽這個?”廖沛拍了拍江濤的臉,比劃著手裏的煙壺說道:“別雞把做夢了!你踏馬壞了老子這裏的規矩!老子草泥馬的!拉下去,到後院給老子往死裏打!”
說完,衛東便一把抓起江濤,一路準備把他拖往後院。
嘭!
廖沛坐在椅子上,剛要點評剛才的“戰果”。衛東的身體破門而入,重重地摔在地上。
“老子草泥馬!”廖沛站起身來看到行凶者,正是今天才跟奕靖頂嘴的龍仁。
“你踏馬敢打老子的人?”廖沛指著龍仁破口大罵道:“你雞把是不是活膩歪了!”
“廖沛!”龍仁陰沉沉的回答道:“他都跟你爹一個歲數了。你這麼做,不怕折壽嗎?”
“老子就是喜歡當別人老子!咋咧!你雞把不服是不是?”廖沛一伸脖子,地包天的醜態越來越明顯:“老子還告訴你了,老子就是看你個小鄙不順眼,咱靖義堂除了靖哥之外,人人都得叫上老子一聲沛哥,就你雞把敢直呼老子大名!廖沛這兩個字也是你踏馬能叫的嗎?”
“你算什麼東西?”龍仁冷冷的說道:“你想讓別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學會尊重別人!”
“老子大哥是靖哥!”廖沛大聲說道:“這群個小鄙踏馬雞把算什麼?憑什麼讓老子尊重他們?老子告訴你,老子從小到大就是跟靖哥混的!這就是老子比你們牛逼的原因!是,強子腦子確實是比老子好使,你雞把也比老子能打,可那又怎麼樣呢?老子是靖義堂副會長,你雞把算什麼!?”
“廖沛!”龍仁冷冷地說道:“你記住你今天是怎麼對別人的,倘若有一天,你沒有黑疙瘩了。也會有人逼著你,踐踏你的尊嚴!你也同樣會像現在的他一樣!”
“你踏馬放屁!”廖沛吊兒郎當的回答道:“老子的大哥是靖哥!黑疙瘩老子要多少有多少!你今天想咋滴?有種你就雞把動上老子一下試試!看看靖哥會不會放過你!”
龍仁陰沉沉的說道:“記住你今天的行為。因為你的將來,會比他下場慘千倍萬倍!”
說完,龍仁扶起江濤,離開了萬花樓。
……
廖沛並不知道,就在七年後,龍仁的預言就真的應驗了。
他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死在了防疫給水部的地牢之中。睜著一雙不甘的眼睛。而他的大哥,奕靖像瘋了一樣,用槍指著一名東洋軍醫。
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憤怒,震驚,懊惱還有深深地怨恨。
不過當廖沛睜開眼睛,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後,他便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
另一方麵,龍仁將江濤送回去之後,居然碰到了一個熟人。胡舜!
“龍仁,好久不見。”胡舜的臉上似乎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邪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正氣。
“哦,這麼巧。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你?”龍仁笑著說道:“摧心掌練得怎麼樣了?看你這春光滿麵的樣子,估計要拋在腦後了吧?”
胡舜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是你呀?哪來那麼多時間,我可是大忙人了。今天也不是什麼巧合。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沒想到在這兒提前碰上了。”
“哦?”龍仁挑了挑眼皮:“你這大忙人還有空專程找我?是要喝酒還是切磋啊?”
胡舜搖了搖頭:“都不是,是少帥有請。”
“少帥?張學良?”龍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唉?我記得他不是去剿匪了嗎?我記得好像是叫什麼長江好對吧?他怎麼有空找我?”
“哼。”胡舜冷笑一聲:“長江好降了,原本四周的土匪都準備歸降,可是長江好手下的二當家,張寶生那個混蛋,敢在軍中綁肉票。被少帥斃了。現在好些本要投降的土匪,都不歸降。”
龍仁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少帥用如此雷霆手段,想必這些土匪應該消停些了吧?這個時候來找我,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