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楓笑了，他的嘴角上揚，笑容帶著寵溺，他伸出手，試圖撫平季明爍的眉頭。
誰知道，季明爍換了個方向睡，背對著程海楓了。
程海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難道被我看著也不願意嗎？”他盯著季明爍的後腦勺，聲音中夾雜著不解與失落。
下一秒，程海楓瞬移到床的另一邊躺著，又開始將目光投在季明爍臉上。
這一回，季明爍醒過來了，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隻見程海楓靜靜地躺在他旁邊，直直地盯著他。怪不得他還沒醒的時候，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看什麼？”季明爍滿臉無語地問道。
“我看你。”程海楓的語氣帶著歡喜，好像隻要看著眼前的人，他就十分幸福了。
季明爍燃起來了——是他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畢竟，一大早就被嚇到了。
他整個人都感覺很煩躁，於是，季明爍抬起了他的右手。
“啪”，一個響亮的大逼兜，就這麼水靈靈地甩了出去，幹脆利落地到了程海楓的臉上。
“一大清早的，你在這裏發什麼癲？”季明爍怒道，丫的，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程海楓壓根兒連半點防備都沒有，就這樣，他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程海楓懵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明爍，“你打我？”
季明爍甩了甩手，“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
程海楓震驚不已，他不明白，為什麼季明爍要打自己，不過沒關係，他奉陪到底。
他，紅了眼。
他，掐脖寵。
他，將給命文學貫徹到底。
他，跨坐在季明爍身上，禁錮住了季明爍。
他的手撫上了季明爍的脖子，深情款款，說出那句動聽的情話。
“你的命給我，我放肆愛。”
說完這話，程海爍的手上慢慢地發力，先是用了大概40％的力，接著逐漸加大力氣，一點一點地收緊。
越來越窒息的感覺，先是直達季明爍的上顎，接著迅速蔓延，傳達至他的口腔、鼻腔、胸腔，讓他越發呼吸困難。
這讓季明爍委屈不已。
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的雙手，抓住了程海楓的手，想要掰開，掰不開。
算了，不掙紮了。季明爍心想，自己的命，是程海楓給的。
複活他，程海楓整整花了四十九天。
現在，程海楓要他的命，他給便是了。
季明爍的嘴裏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字，“我……的……命……都……給……你。”
7個字，觸動了程海楓的心弦，喚醒了他的理智。
程海楓顫抖著鬆開了手，“對不起，爍爍，我是愛你的。”
雖然程海楓的聲音裏滿是愧疚，但是季明爍知道，在那短暫的時間裏，他們的愛情死了。
死在了程海楓的那雙手上，那雙應該用來擁抱，卻掐在自己脖子的手上。
不正常的愛情，充滿了窒息與扭曲，
程海楓的愛對於季明爍來說，真的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