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
白秀的眼中流露的色彩由最初的慌亂漸漸鎮定。她低了低頭，聲音輕的似是聽不見。
“那麼，需要我做什麼？”
蘇惜央的小臉上帶著點點深意，她看著白秀，“這第一件事，我需要你，幫我看著李姨娘手下的人，幫我打探，這幾日，李姨娘身邊的人可有什麼異常。”
白秀抬了抬頭，有些訝異她的吩咐。
蘇惜央看著她的模樣，不由笑道，“目前，第一個會對我出手的隻有李姨娘，當然，這往後的日子必然不太平，可若是不先度過眼前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可就很難了。”
蘇惜央的眼中帶著暗色，“我不會留下障礙。絕對不會。”
她的話明明帶著陰狠，卻也似帶著無限的傷悲。
白秀清秀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卻很快消失不見，她隻是對著蘇惜央行了個禮。
“奴婢這就去打探。”
看著白秀離去的身影，蘇惜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前世的一切，終也是沒有白白經曆，就比如白秀的身份，以及她的哥哥。這些都是前世那個男人告訴她的。
最初的時候，他即便不喜歡自己，卻也還是對自己麵上過得去；為了不讓父親察覺異常，他也是在外對自己百般寵愛；有時興致來了，也會與她說些朝堂上的事情……
後來，他無法登上皇位，於是他扶持其他皇子，助他登位，也一躍成為了流月國的一流之勢。
而她，則已經是毫無用處，便想要舍棄，竟是借由自己最信任的大姐之手！
最後，母親暴斃，她也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還有那個因她輕信他人而死的未出生的弟弟。最後的真相浮現，讓她怎能不恨！
蘇惜央的眼眸緊閉，雙拳也因為太過用力也泛著白。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雙眸睜開，又似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即便再恨，我也會壓抑。
我的敵人不隻是蘇若嫣母子，還有那些對如今的我感到怨恨的人，我會忍。
忍到我足夠強大時，將前世之仇盡數還之！
蘇惜央的口中喃喃，眼中卻清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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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白秀打探的結果也在蘇惜央的意料之中。
想以僧人之言勸動父親與老夫人的心，將她棄下。這方法真是老套啊。
蘇惜央推開窗，看著院子的芍藥花，突然道：“白秀，我討厭牡丹。”
蘇惜央回過頭，臉上帶著笑，“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秀安靜地站在一旁，略一思考，道：“因為太過華貴？”
蘇惜央搖搖頭，輕聲道：“美則美矣，卻不懂收斂。”
她的目光停在院裏的芍藥花上，聲音飄渺得讓人都有些聽不清。
“而芍藥雖與牡丹長得相像，卻有著它的用途，即可入藥也可供觀賞，雖不如牡丹的華貴奢美，卻有著它獨特的一麵。”
蘇惜央回頭看了看白秀，忽而笑道：“明兒個就該去廟上了。”
“是的，五小姐。”白秀應著。
“我也該好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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