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無論你怎麼打趣她,她都有法子給你繞回來,絕對是張利嘴。
可唯獨堵上那張利嘴的法子便是——
草肅又笑,拿出白絹,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身子故作的靠近著她:“看你,才剛走一會就滿頭是汗!要是累了,就知哼一聲,今兒我們還要趕很遠的路。”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瓷白的頰邊,一陣癢癢,她立馬變覺得渾身不自在,這細微的神情都落入了草肅的眼底,果然,她片刻便安靜了下。
那法子便是——調/戲她!
楊漓紫尷尬的亮了亮嗓子:“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貼我這麼近,草率哥!”
這柔聲出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發出呻/吟聲,做那檔子的事。
草肅滿意的點點頭,欺負她點到為止,舉起自個手中的竹棍,輕敲著她腦袋:“走,趕路去了!”
又忍不住回眸見她,這妮子的發飾實在素淨的很,那身淡紫色的長袍穿在她身上,就像穿了大人衣衫的孩子,麵容間還透著幾分稚氣,她知不知道,普天之下,這紫色是他的專色!也隻有他才配的起這魔魅的色彩。
彼此間難得的沉默。
楊漓紫又好奇的問:“草率哥,我們今兒上山去幹嘛?”平日裏他去采藥,都是將她一個人晾在屋裏,唯獨今日,他出奇的帶上了她。
“你不想早日裏見光嗎?”
楊漓紫驚愕,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加快著:“你找到治我眼疾的方子了?”言語間透著喜悅。
“嗯,這些日來我尋了很多中草藥,配了不少方子!也查了不少藥書,昨夜裏我便是與那些名醫切商,你的眼睛是種了一種‘猶然散’的毒,除了配草藥外,還得添加一種劇毒,才能化解‘猶然散’。”
他說的玄玄乎乎,她聽的暈暈乎乎!
想她楊漓紫命中到底是與毒藥反衝,先是‘無骨凝形散’,她一身紅疹潰爛,龍舞笙背著她上了靈山,經過幾經周折才換來龍嘯天的一滴血;而今她的瞳仁又中了“猶然散”,失明多日。
好在她每一次都能碰上貴人,似九命狸貓,可她真能每一次都那麼幸運,逢凶化吉嗎?
思及,她無心言語。
草肅倒是好奇,這妮子怎麼變的出奇的安靜:“怎麼了?聽著害怕了?”
見她瞳仁凝滯,失神的沒有任何立腳點,隻由著他的牽導一直往前行,楊漓紫搖頭,每一次想起龍舞笙時,她的左心房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