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我的計算結果為:如果最後你是在那5%的幾率內的話,那麼這台獸形機甲改變你決定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召喚了他。”拉拉大言不慚。
“你夠狠,我……我能不答應……嗎我!”就在藍速龍的巨口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後,被震懾住的葉瞳無法可想,隻得答應。
於是乎,這怒吼聲聽上去倒像是成了拉拉慶祝陰謀得逞的禮炮。
就在葉瞳答應下來的同時,藍速龍忽然定住不動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放電影,而葉瞳按下了暫停鍵似的。
我的獵人夢就這樣破碎了嗎?葉瞳癱坐在地,神情頹廢。他有一種被人強逼著簽下賣身契的感覺。
“呦,這不是阿牧大哥嗎?你怎麼來了?”湯虎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的兒子跟葉瞳一樣,都是采礦員。自從葉瞳來了之後,兒子的貨收的人越來越少。同行是冤家,所以他看葉瞳很不順眼。正好這次救援是他領頭,於是便刻意減慢了行程速度,哪想到阿牧居然跟上來了。他知道阿牧對葉瞳很有好感,所以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阿牧皺了皺眉頭,木無表情地說道:“村長叫我來看看。你們怎麼這麼慢?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旅遊!”
湯虎打著哈哈:“慢嗎?當然不慢啦。我看是阿牧你進步太快,速度又有提高,我們哪能跟上您的速度呢?所以你才覺得是我們慢了。”
阿牧是那種木納的人,聽了這話便真以為是自己實力又有提高,心裏自然是喜孜孜,哪裏知道湯虎心裏打的主意:“嗬嗬,過獎過獎,你們好好努力,以後也能做白金獵人。”
湯虎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暗罵:白金獵人?我呸!如果我也能弄到機甲,我也是白金獵人!不就是運氣好了點,用木馬槍抓住了一台完整的野生機甲嘛?得意什麼得意?
雖然心裏罵著,但表情卻是沒變,還是那副諂媚的樣子,嘴上說道:“借您吉言,再過幾年如果我也成了白金獵人,一定請客,嗬嗬。”
就在湯虎嗬嗬大笑的時候,忽然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從山上傳來,一行人無不是臉色大變。
“不好!小瞳有危險!”阿牧臉色變得煞白,不再搭理他們,急忙解壓出自己的機甲,引摯全開,向山上飛去。
他們都聽出來了,這是藍速龍機甲的吼聲。
**社區的四周是四片原始生態區,而這雪山正是這原始生態區之一。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小島上的大型動物便不明原因地遭到滅絕。取而帶之的,正是這些獸形機甲。
誰也不知道這些獸形機甲是誰放到島上的,這幾十年來也不知道破壞掉了幾千台,但數量一直沒見減少。它們的智能微腦很原始,隻知道殺死一切溫血的生物,對其他物體倒是沒什麼興趣。而且一但遇到了溫血動物,便會用類似與鳥類尖叫的音波來威懾目標,所以救援者聽到這吼聲才會臉色難看。
怎麼辦?湯虎舉棋不定。藍速龍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心裏根本不想為一個令他痛恨的外來者而陷入生命危險。但是救援隊裏的隊員都在看著他,意思無疑是等他的出發號令了,這讓他左右為難。
“隊長,你還愣著幹啥?”一名全身裹在黑皮大衣中的獵人疑惑地問道。
“你們說那小子還有救嗎?”湯虎忽然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迅速地在他心底滋生蔓延。
“這個……”那位獵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對上一隻藍速龍,你們猜猜那個人能堅持幾秒種?”湯虎氣定神閑的問道。
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以藍速龍的速度和偷襲手段,恐怕剛一個照麵人就掛了,更別提還能堅持幾秒。隻有受過專業訓練的獵人才能在團體的配合下解決一隻藍速龍。
湯虎很滿意這樣的氣氛,計劃一切順利。於是他將臉部肌肉一鬆,臉上浮現出歉意的表情:“真的很抱歉,這趟差事是我害了大家。”
“此話怎麼說?”其他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
“阿牧是白金獵人,這大家都知道吧?”
“是啊,沒錯。”其他人紛紛應和。
“那麼假如說阿牧想要我們死,是不是輕而易舉的?”
此話一出,下麵立即炸開了鍋。
“這怎麼可能?”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然可能!”湯虎將聲音拔高了幾度,下麵都安靜了下來。他一臉嚴肅地繼續說道:“葉瞳與阿牧的關係非常密切。我想各位都知道吧?剛才我看了一下出行記錄,上麵顯示隻有葉瞳一個人在雪山上,也就是我們這次的救援對象。剛才那一聲鳴叫大家都聽到了吧?沒有碰到溫血動物它會叫嗎?這說明它碰上人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瞳!我再問一遍,你們認為如果葉瞳碰上了藍速龍,他能堅持幾秒鍾?這麼遠的距離牧能及時趕到嗎?”
此話一出,下麵立即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我們明白了。頭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救援失敗都是你自己判斷失誤,才沒有趕上的對吧?我們不怪你,畢竟這裏是危險地帶,為了我們的安全,你才沒有讓我們急行的。如果長老要責罰的話,我們一起承擔好了。”那名黑衣獵人正色道,眼睛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其他人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讚同。
誰知湯虎卻搖了搖頭,抑揚頓挫的說道:“你們都說錯了。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認為我判斷出錯了。長老要責罰我問心無愧!但是牧卻不知道我的苦衷。當他見到葉瞳被藍速龍撕成碎肉的時候,恐怕就要拿我們來出氣了。他要殺我不打緊,這都是我個人原因造成的。但是你們是無辜的,暴怒的牧一但失控,恐怕會讓你們受到牽連!就算我們想反抗,就憑我們幾個人能製伏他嗎?”他這一番話將自己樹立成了為人民著想的大好人,而牧反倒成了危險的殺人嫌疑犯。
“這個……對啊……我們這幾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啊。”其他人全都懵了,他們根本沒想那麼遠。此時聽了湯虎的話,頓時感覺到有幾分道理,一想到白金獵人的厲害,背後不禁發涼。其實他們都被湯虎引入了誤區,根本不考慮憨厚老實的牧會牽連他們的可能性有幾成,而是去想暴走狀態下的牧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湯虎輕輕咳嗽了一下,讓還在震驚狀態的人都清醒過來。他見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便滿意地繼續忽悠道:“我剛才想來想去,村子裏少了一位白金獵人不要緊,但是少了幾位有成為白金獵人潛力的年輕人那就萬萬不可了。”
“頭,你現在還在為村子著想嗎?”那名獵人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湯虎平淡地笑了笑,說道:“我可以看得出來,大家都是很有前途的。以後的成就比牧要高得多。但是如果今天大家都被牧誤害了,村子裏少了幾位英雄。那麼我就算死了,也會在陰曹地府裏後悔莫及的。”
沒有人不喜歡聽恭維話,其他人全都被誇地臉紅起來。
“頭你說該怎麼做?現在就打道回府嗎?”
“當然不!”湯虎表情一肅,說道:“就算回到社區裏,各位的生命也不安全。牧心懷報複,遲早會對各位下手。不如我們……”
“可是,我們幾個哪是牧的對手?”那名獵人哭喪著臉說道,他們都聽出了湯虎的意思。
湯虎得意地笑了,洗腦工作已經完成,下麵就差點睛的一筆了。他從電腦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枚芯片。這枚芯片隻有拇指大小,通體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