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艱貞喬雅麵帶微笑,直挺挺地站在狹小的廚房內,看著薑奇桭在周圍忙碌著。薑奇桭不但要在廚房內左來右往地準備晚餐,還要小心翼翼地躲閃著站在廚房正當中的喬雅,臉上的神色就別提有多八苦了。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薑奇桭開口問:“我說姑奶奶,你要在這裏再站上多久啊?”
“我這是在嚴格把控衛生關。我對於吃可是十分講究的,對於衛生更是十分苛求的。我可不願意什麼東西送到麵前就往嘴裏塞。那是豬才幹的事。”
“哎,誰說要請你吃飯了?勞您駕,該上哪兒上哪兒去,我家沒有餘糧養閑……”
“嗯~?”喬雅雙目一圓睜,深吸一口氣,眼看就要再撒潑,薑奇桭連忙說:“是供貴客,供貴客。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喬雅壞笑著說,“順便提醒你一下,你那鍋湯眼看就要冒了啊。”
“哎哎哎呀~”薑奇桭急忙跑過去掀開了鍋蓋。當然後果就是手指被鍋蓋燙了個正著。薑奇桭又是吹,又是摸耳朵,鬧得那叫一個狼狽。
喬雅此刻還不忘火上澆油,壞笑著問:“我說你連趕我離開都辦不到,你憑什麼認為你就能夠讓我不在你這裏蹭頓飯?”
“哢!”從屋裏傳來的一聲清脆的飯鍋跳閘聲傳來,薑奇桭連忙轉身將飯勺握到喬雅的手中說:“勞您駕,快去房裏翻翻米飯,再把電飯鍋給蓋上悶起來。我這裏忙不過來了。”
“哎?誰讓你把電飯鍋擺房裏,不放在廚房裏的啊?你看這不就又插座,大可以放這裏嘛。”
“我說姐姐!原本這裏就是放飯桶的地方好不好?是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搶了飯桶的位置,這才讓我不得不把飯桶給請到外麵了嘛。”
“你不會就往邊上挪挪?”
“這裏歸了包堆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再放一飯桶,你讓我怎麼做飯啊?你不是說檢查衛生麼?還不快去檢查檢查飯裏有沒有夾著什麼頭發絲啊之類的?”
看著喬雅離開,薑奇桭這才重新找回日常的節奏,舒服些地準備起了晚餐。不過一思量,剛才自己好像有拐彎抹角地罵喬雅是飯桶,不由得稍稍順了些氣,竊笑了起來。不過薑奇桭心裏的舒服勁沒過多久就開始又擔心起來這個對頭星會不會又以此來跟自己胡攪蠻纏起來。
喬雅來到房裏打開電飯鍋,一股新做米飯那股催人食欲的飯香味就充斥了整個房間。撥開水汽,喬雅看到了米飯漂亮地承載在飯鍋裏。可能是因為電飯鍋內膽的黑灰色襯托,米飯更加顯得是粒粒晶瑩潔白。舉起飯勺翻了翻,個個完整的飯粒恰當好處地黏在了一起,可見薑奇桭做飯的確不是一天兩天,水米比例掌握得恰當好處。
“哼,分明都做了大兩人,快三人份的飯了還要在嘴上逞能。看你就是個沒事找罵的。嗬嗬……”
正準備好麵對喬雅刁難的薑奇桭卻迎來了一臉笑嘻嘻地對方,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是福是禍,隻能夠提高警惕,一步三回頭地看起了喬雅的一舉一動。
“!?”薑奇桭雖然自居作者,自以為想象力豐富,可怎麼也沒想象過自己現在見到的情景。“哎我說,你手裏拿著的那是飯勺,不是羹匙!你那麼就去吃上麵的飯,別人還怎麼拿那個來舀飯啊?”
喬雅聽到這裏故意伸出舌頭前後仔仔細細地將飯勺添了個遍,說:“我就這樣了,怎麼著吧?告訴你,這可是你難得一次一親芳澤的機會。這可是間接接吻喔~”
“拿來吧你!”薑奇桭一把奪過喬雅手中晃動的飯勺,來到洗碗池衝洗著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大姑娘家家地不知道什麼叫磕磣……飯勺到是給添得幹幹淨淨的,除了口水就沒剩啥玩意兒了。……哎,待會兒吃飯可要繼續發揚這種艱苦樸素,不浪費一粒糧食的優良革命傳統。”
“好了,知道了~我的大政委~我去看電視,等著你的飯咯~”喬雅笑著拍了一下薑奇桭的後背就搖頭晃腦地離開了廚房。而聽到喬雅嗲嗲的說話聲,以及那副笑容,薑奇桭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語:“吃錯什麼了?……我記得飯裏也沒放什麼啊……”
薑奇桭想著就不禁將飯勺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卻想到是沾滿過喬雅口水的,連忙就又送到了水龍頭下麵,再次用力搓洗了起來……
在二菜一湯以及三、四種醃菜、醬菜的襯托下薑奇桭家的這一頓飯就開席了。看著自己雖然傾盡所有卻不帶一點葷腥的一桌菜,已經被喬雅玩怕了的薑奇桭心裏還是打起了鼓。不過看起來對每一個菜肴都要細細點評其色香味的喬雅雖然十分挑剔,但不是那種挑食、偏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