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自那天晚上薑奇桭臉色極為難看地捧著一摞書回到迪奧家之後,過去了一個星期。薑奇桭沒有他出迪奧家院子一步,而以前每天都要來兩三次的索菲亞的邀請也一下子斷掉了。每天坐在院子底下的大樹下看書,成為了薑奇桭的工作。迪奧和魅兒因為都有著一攤子事需要操心,所以與其說是對此並不上心,還不如說是有心無力去管轄。但是喬雅和普斯芙拉則好不容易習慣了每天難以見到薑奇桭的狀態,現在一下子變得每天不得不見到他反倒是覺得有些別扭了起來。
“主人,您今天不用去見議長大人麼?”普斯芙拉為薑奇桭端來茶水點心問。
“你想出去就出去,沒必要因為我在你就要待在我身邊。”薑奇桭刺刺地回答。
“主,主人。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索菲亞又沒叫我,我顛顛跑去幹什麼?還不如坐在這裏看書來得舒服。”
雖然薑奇桭如此說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他盡量地克製自己,但從言語態度中還是會隱隱帶出來的火氣讓所有人也都看出了薑奇桭的心情極其的惡劣。
原本抱著理解的態度每天承受著薑奇桭這樣的氣頭的普斯芙拉今天實在是受不了了。七天,整整七天的熱臉貼到冷屁股,沒有人還受得了的。
看著普斯芙拉委屈地都快掉下淚,喬雅連忙抱住普斯芙拉質問薑奇桭:“你怎麼了你。你心裏不好受那是你的事,你不能一天到晚總是這麼欺負人吧?”
“我欺負誰了我?!”
“你還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一桶火藥,見點火星子你就要爆!你對別人亂發脾氣你還有理啊?我看就是普斯芙拉慣得你,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主子了!?”
“……抱歉,對不起。”
“……主人……”看著薑奇桭那五官都快擰到一起的臉,普斯芙拉這次淚水可是再也掛不住,掉了下來。
“你這是道歉的態度麼?你看你讓你道歉,你把普斯芙拉都給弄哭了!”喬雅一邊給普斯芙拉擦去淚水一邊斥責薑奇桭。
普斯芙拉卻搖了搖頭開口說:“不,這不是主人的錯。我隻是看到主人難受,心裏難過。自己都忍不住哭了。對不起。”
“哎呀~~”喬雅深深地歎了口氣,斜眼看著薑奇桭心想:這家夥到底哪裏好,哪裏修來的福氣,竟然能讓普斯芙拉這樣的對待薑奇桭。還是說普斯芙拉瞎了?
看到女人落淚,沒有一個有良心的男人是可以蠻橫下去的。更何況還是十分講理卻又深知自己現在不得理的薑奇桭。薑奇桭歎了口氣輕輕上前抱住普斯芙拉說:“抱歉,抱歉。普斯芙拉,我……哎……我心裏好受多了。謝謝,你還這麼在乎我。謝謝,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不是路邊的石子。”
“石子?”普斯芙拉淚眼婆娑地抬頭望了望。
“……沒什麼。”薑奇桭將實現從懷中的可人臉上移開,卻看到了喬雅的一雙帶著挖苦之意的雙眼。薑奇桭連忙放開抱住普斯芙拉的雙臂說:“抱歉,抱歉!我又忘了,又忘了!”
“哎呀~這事還能忘得了,那你還記得什麼呀?”喬雅挖苦說,“反正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愛怎樣及怎樣咯~”
“這,這……”
“奇桭!薑奇桭!!”
薑奇桭結結巴巴地剛要開口辯解,就聽到自老遠開始就傳來的迪奧透著匆忙的呼喚。而迪奧本人則要比呼喚更加著急,他自路上乘著馬直接跨過了自家護欄來到了樹下。
“奇桭,你幹什麼了?”迪奧沒頭沒腦地問。
“什麼幹什麼啊?我倒要問你在幹什麼呢。你怎麼這麼著急,怎麼了?”薑奇桭抬頭看著迪奧問。
迪奧從馬上翻身下來說:“議長這兩天一直魂不守舍得不說,她每天連那幾頓簡單的飯都會吃不完。今天更是在議會說著說著就暈倒了!現在議長被送到了臥室由醫生進行診斷呢。說!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