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虎尾,不咥人,亨。
在原本應該排斥一切凶術的城牆上鑽出了一個可以容人匍匐穿過的洞,薑奇桭還算隱秘地爬到了城內自己曾事先看到過的城牆和圍牆之間。
薑奇桭的選位的確良好。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個原本應該鐵桶般的宏嶺鎮內竟然有人闖了進來。不過那也是有著相應的代價的。爬過了近五米長的“狗洞”,薑奇桭卻來到了一個隻允許自己側身挪步前進的牆與牆之間的狹小空間。
幸虧薑奇桭本來就有著可以吞噬城牆的能力,讓他可以在這塊兒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再次大幅度地侵蝕掉一大塊城牆,好讓自己站起來。換做是其他人,就算是過了城牆那一關,這一臉轉向都苦難的狹小的縫隙除了全身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是沒有人能夠還能有辦法真正進入到宏嶺鎮內的。
觀望到這裏沒有任何人跡的情況下,薑奇桭這才從牆縫中抽出身子,丟棄掉了鬥篷、撣掉了灰塵,走在了大街上。
宏嶺鎮每天都會關城門,但一向都沒有宵禁過。畢竟這裏麵每天都會有大量還沒有做完生意的行商們,他們所帶動的繁華夜間生意也是宏嶺鎮的一大特點及收入來源。可是今天事情好像有些蹊蹺。雖然說薑奇桭出現的街道本不是什麼車水馬龍的,可當他都轉到城中主道上卻也沒有見到任何人,這可就大大地異常了。
整個宏嶺鎮寂靜異常,大街上少有人影。不過好像也有些不同於薑奇桭想象中的宵禁,因為城裏沒有任何巡邏兵們的身影。並且每戶他路過的房屋之內要麼就能聽到讓人心灰意冷的歎息,要麼就能聽到抽泣聲。
薑奇桭來到了他先前住宿著的酒館,可等待著他的隻是一個大門緊閉的店鋪。整條街上的店鋪們也都和它別來無二。無奈薑奇桭隻能去另覓他法去打對這一夜……
……
“喬姑娘,你不休息麼?”智冠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前,沒有進入車廂內的喬雅問。
“在人界,我們一般不到午夜是不會入睡的。”喬雅簡單地解釋完就問,“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請說。”
“相隔那麼遠,您是怎麼知道公爵薨的事實的?”
“……”智冠乘坐在行進的馬背上看了喬雅半響,說:“你是人界中道家的人,你聽說過一種叫做氣息符的仙界術術麼?”
“氣息符?……!!我記得家傳的《六界概要》中曾對此術術有所提及。聽說是一種可以將他人的生命狀態憑依在物品上。借由物品的狀態來知曉該人生命狀態的高級術術。”
“是的。這是我們從仙尊那裏學到的唯一一種我們也可以使用的術術。”智冠抬起雙手,將自己雙手上的各種飾物展現出來說:“這些可不是孤為了炫耀而戴上的,這滿手全是我的重臣、以及各個要員們的氣息符。……舉例來說,這看起來十分纖細的銀質手鏈就是我的財相魅兒的氣息符。別看它這麼細,隻要魅兒的性命還在,它是不會斷的。”
為了證明,智冠還扯了扯那根細得讓人有些擔心的手鏈。不過就算拉到另一邊陷入了智冠充滿肌肉的手臂數分,這條手鏈卻沒有斷開。
“不過這就是我從先王那裏繼承來的公爵的氣息符……”智冠說著伸手再次將自己一直撰在左手中的東西示人。
“啊!!”喬雅都不禁歎了一聲。
因為喬雅看到了智冠手中的一枚斷成了兩個弧的戒指。那戒指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尋常損壞可能造成的。更何況那枚十分粗壯金戒指戒體更應該扭曲變形,而不應該像玉石一樣一斷兩截。氣息符的神奇由此可見一斑。
……
宏嶺鎮內的酒館之中,銀月和十餘人齊聚在了一起。
或許是因為對外已經打烊了的酒館中沒有了平日的喧囂,大堂裏氣氛凝重。
“將軍,聽說您負傷了,身體無恙了麼?”以為下屬開口詢問,所有人也都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喬雅硬笑了笑,說:“傷已經被人治好了。”
“哦?聽說您可是受了槍傷。難道這槍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銀月連連搖頭回答:“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聽人說,我隻不過是因為得到了天道眷佑,沒有被直接擊中,這才大難不死。要是真的被搶直接擊中,她說哪怕是有著能夠使用治愈術的他也未必能救得了我了。”
“將軍您說的這個人好像對於槍械十分了解,他在哪裏可以請出來直接對我們也說說關於這惡魔兵器的事情麼?”
“是啊,將軍。如果這一次的行動中有一個了解槍械,又有治愈術的人加入,我們就再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將軍,也讓我們見見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