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無語。因為這個觀點是沒辦法反駁的。而且到了現在想起來,慧絕當時所展現的一些態度都合理了起來——她就是衝著薑奇桭來的。雖然根本看不到要去傷害他。想起自己曾在臨行前的前夜真·太恒樹下偷聽到的兩人之間的對話……
“怎麼了,你臉色有些不好啊,”魅兒問。
“……沒什麼……隻是突然有些難受……”喬雅用手按住感受到一緊的心口回答。
“當然會難受。要是知道身邊一直陪著的竟然是那樣的一個怪物,誰都會難受的。被打成了肉泥了,都還能自己恢複。別人都死了還能……!!”插嘴的嫵娘話說到一半就硬生止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兩束責備的目光。
一束自然是身邊的姐姐。那一束充滿了責備和惋惜。而另一束比起責備,更多的摻入了冰冷和幽怨。
“……”
看著沉默的喬雅,兩姐妹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著兩人的眼睛慢慢泛紅,喬雅就轉身首先走向了行帳……
“喬雅……”
“……”
魅兒歎了口氣對嫵娘說:“看來我是真的把你慣壞了。……以後一定要記住,說話要照顧到對方的感受。”
“姐,你就別老說我了嘛~”
看著撒嬌的嫵娘,魅兒心疼地說:“你也別總想著就這麼撒嬌。我能處處順著你,關照著你。但是別人不會。陛下也不會一輩子都寵著你,你也是時候開始學會去遷就別人了。以後姐姐不能再為你出力,你要開始真的自食其力了……姐,照顧不了你一輩子的……”
“??!”嫵娘愣了愣,隨即就追上早已經轉身離開的魅兒追問這話其中的隱意。隻是魅兒無論如何都不再開口……
……
“你再說一遍。”銀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對自己的屬下說。
“稟陛下,將軍。就在我們逃離險境的當天,知地就帶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兩千持槍士兵們進攻並占領了宏嶺鎮。他們殺死了知天,以及所有知天手下的士兵,並宣布他們都是些叛亂者。自己則是一直在他身邊隱忍著並伺機去營救被關押的公爵後裔們的。他不但宣布整個宏嶺鎮脫離叛亂軍,還帶頭為識道公爵守喪了起來。他還說要廢除知天篡權時期內的一切不合法收費,恢複到以前公爵所在時的狀態。甚至都已經開始貼出布告,拿著以前的入鎮收費憑證就能再次換回以前所交的金幣。現在宏嶺鎮裏的那些老百姓們都聽信了知地的話,將一切歸咎到了知天身上,對知地是十分地擁戴。不僅如此,現在就連得以從新開啟貿易的行商們也開始認同了這一觀點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等下屬尊從魔王令退出王帳,銀月就問智冠:“陛下,這胖子在打什麼算盤?”
“……”智冠深吸了一口氣說,“啊……看來我們一直都看錯人了。那兄弟倆之中我們應該更加提防的是這個弟弟,而不是那個隻知道貪婪的哥哥。……他現在這是想要收回人心,讓我們沒有任何攻打他的借口。不但如此,他還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封賞,他還妄圖想著要名正言順地去當公爵。”
“這怎麼可以!魅兒和嫵娘的陳訴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麼?難道……”
“當然,這是肯定的!”智冠撐著他那發痛的腦袋說,“不過你也聽到了,這些愚民們已經十分信任他了。民心指向他,我們就不能隨便攻打宏嶺鎮。否則,弄巧成拙會釀成大禍的。民心不可欺,哪怕是被愚昧的民心……”
“……”銀月不發一言。雖然戰爭一直在銀月的想象中是十分簡單的廝殺,但眼下看著智冠如此頭痛,她才隱隱感覺或許魅兒是對的。戰爭並不是那麼簡單,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