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地站在那裏,直到球場上的觀眾散去,打掃的人前來。
我蹲在球場邊線上,看著被擦亮的地板,我仿佛看到史蒂文在我麵前打球的樣子。每一次的灌籃都是那麼帥氣,精準的很。我確定對史蒂文的感情僅限當初的那樣,不曾改變。打打鬧鬧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開心,一起吃杯麵的惡作劇。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點點滴滴的相處總會有火花擦出。為什麼他會絕情的拎著背囊離開,也不願意帶我一起走。
“滴……滴……”收到簡訊一條。我取出褲兜裏的電話查閱:“寶貝兒,到球場來,聽說今晚會有流星。史蒂文。”
這家夥還真是會約人,這麼爛的借口也能想出來。我美滋滋的起身,一路小跑出籃球場,奔向貴足的球場。
帝都大廈的頂層風烈,閔哲雄迷惑的看著幾十米下的大廈入口,遠方的大海翻騰這浪花朵朵。一箱賭球的廢紙,隨風刮落大廈底層。大廈內辦公的員工紛紛探頭去看頂樓的閔哲雄,有的取出電話準備報警求救。
閔哲雄對著皮夾子裏的泛黃照片痛哭,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失誤和一塌糊塗的愛情。羅拉那天根本沒有登機,隻是站在通道裏遠遠的看著,在閔哲雄不注意的時候溜走出來,一直暗中留意他的近況。
“嘟……嘟……”閔哲雄看著電話的來電顯示,羅拉的名字讓他驚訝的脫手掉落了皮夾,他接起電話:“喂,你在哪?”
“對不起,我在你的身後。無意驚擾你懷舊。”羅拉站在梯間的門口,閔哲雄緩緩放下手中的電話,轉頭看她。
“你不是去了法國嗎?”閔哲雄走近羅拉視線。
“是啊,原本打算去的。但是忘記了領薪水,鈔票不給麵子,我就回來上班,看看老板你在幹嘛。”
“我想在這個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羅拉。可我卻一再傷害你,那晚的事……”羅拉一指按在閔哲雄的唇瓣上。
“那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好嗎?”羅拉站到天台的邊沿,雙目垂下幾十米的大廈入口。“老板,你還記得嗎?帝都大廈是我幫你設計的樣式,我們一同完成的項目。”
“當然記得,也就是那次之後。我就升你做我的秘書了,一晃這麼多年,守著你這麼多年,我都沒好好的看看你。羅拉,我想你把你的後半生交給我,讓我來照顧你。”
“老板!”羅拉回眸,凝視著此刻醒悟的閔哲雄。
“忘了忘不了,過去的就讓它成為曆史。現在,我要好好的珍惜眼前人。”閔哲雄擁住羅拉,烈風不敵溫存的炙熱,整座小城,籠罩在夕陽落幕的那刻。
貴足籃球場上,史蒂文投著地上那筐籃球。我走近球場,好多的球,我拾起地上一枚籃球,同史蒂文的球同時投出,兩個球一個未盡。
“來了就去買杯麵去,超餓。”史蒂文回頭笑顏相對:“快點。”
我聽不懂的看著他,史蒂文無奈的用手指做出一個小跑的手勢,我領會的跑進教學樓,不一會端來兩杯杯麵向球場跑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聽話,貌似我中邪了嗎,還是愛神丘比特憐惜我這可人,幫我射了一支愛的穿心箭,今生今生聽他的話。
“乖,蹲在那邊吃吧。”史蒂文坐在長椅上,接過我手裏的其中一碗杯麵命令我。
“為什麼?長椅明明可以坐三個人,我為什麼要蹲在地上吃。你當我是乞丐嗎。”我瞪著眼珠子嚇唬史蒂文,想他心軟的讓我坐到他身旁,可是這家夥完全不吃這套,埋頭吃著杯麵,我蹲在他麵前,好像一個卑微的犯人,在對組織坦白呢。
“知道為什麼要你蹲著吃嗎?”
“不知道,就算是審犯人,也要有最起碼的尊重。現在的你很沒人權。”
“人權?”史蒂文彎著身子,傾向我:“那你被別人親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人權。你的嘴唇是別人可以親的嗎?難道你的腦袋裏進水了嗎。”
我心裏的絲絲甜蜜早已占據了我身處劣勢的姿態。
“好嗎、好嗎,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不敢了。”我把手裏的杯麵舉高,史蒂文那家夥居然用叉子挑走一大口填到自己嘴裏,我看著所剩無幾的杯麵,在看看被塞得滿嘴都是的史蒂文,我幾乎笑出聲來。
“至於嗎,看你一副餓了好多天的樣子。”
“你說對了,我兩天沒吃東西了。”史蒂文嘴裏塞得滿滿的,說起話來唔嚕唔嚕的。為了不讓他噎到,坐到他身旁幫他撫順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