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他腰間的笛子上,這玉通體是通透的翠綠色,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澤,紋路清晰,是一叢竹子,這一根笛子係在他腰間,在認識他以來,他隻吹了一次,笛聲卻是美好到讓人不忍結束。
輕輕一提,便將笛子握在了手中,看了白君一眼便嬉笑著跑向遠處。
哪那一處青山綠水,美不勝收,她光著腳丫在草地上踩出一個個小腳丫,壓倒了小草。銅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綠水間,手中舉著他的笛子,放在陽光下可見上麵雕刻著的細致的花紋,每一處無不訴說著這笛子的精美。
在湖邊坐下,長發垂在腰間,蓋住了她光滑如絲的後背。她不會吹笛子,白君也沒有教過她這些,但是出於好奇,她還是將笛子放在唇邊,然後裝模作樣地吹了起來,她記得白君是這樣吹出聲音來的,可是到了她這兒,聲音是有了,不過是喑啞難聽,與白君吹的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難聽地將原本在林中休憩的鳥兒都驚得飛了起來,一哄而散,鳥毛落了一地。
“這東西存心想和我作對!”被氣到了璃瞳揚起手,想要將它扔進湖裏,卻在那一刻忽然停住了手,“算了,這再怎麼說,也是白君的東西,他教了我那麼的多,也算是我的師父了。總不能把師父的東西扔了吧?”
耐著性子,然後再次放到唇邊,幾個如嬰兒般柔嫩的手指按著圓潤的孔,全神貫注地一吹氣,然後幾個手指按著順序一鬆,一陣聲音滑出笛管,飄散在空中。這聲音聽似平凡,卻隱著她不知道的東西,閃著一陣金色的光芒飛向了遠處,而那個方向,就是天庭。
淺眠的白君一睜眼,看著眼前的無人能的空地,便知她不在這裏,再一摸腰間,已不見了那根笛子,然後便聽見一陣笛音傳入耳中。他皺了皺眉頭,這丫頭真是不消停。
正把玩著笛子的璃瞳不經意地一抬頭,便看見了一隻巨大的火鳥向頭飛來。說是火鳥是因為他全身都是赤色,鮮紅如血。個頭比她整整大了數倍,她在他麵前就像是一隻螞蟻搬渺小。頭頂上那根長長的羽毛亦是鮮紅如血,眼眸中印出她小小的身影,似乎帶著淡淡的不解。
看到這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璃瞳不禁嚇了一跳,雙手撐著地麵就要向後跑去,而他似乎要比她快得多,在她麵前一個低空掠過,銜走了她手中的笛子,然後飛出湖麵好遠,在湖麵上掠過轉了個圈,落在她麵前時已化為了一個背對著她的人影。
紅色的長發垂在後背,與發色相同的衣衫垂直地麵,一身紅色的華衣錦服,衣擺之上是一簇簇火苗般的紋路。
平靜的湖麵倒映出兩人的身影,一個嬌柔,一個霸氣。
一個轉身,長發飛舞,掠過他那雙赤色的眼眸,“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