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至少,莫桑會誠實的說:有張雲傑的日子,我是舒心的。雲愛情無關。但是,有很多人都比莫桑自己還注重自己的‘清白’。
“莫桑,你到底是怎樣?”一個悶熱的午後,我被時曉拖到一個角落。她義憤填膺。
“怎麼了?”說實話,我是疑惑的。至少,我不認為我有在哪兒跟她有隙。除了,楚飛揚。
“你和張雲傑是什麼關係?不要告訴我隻是朋友!”聽到我的問話,時曉的臉色沒有絲毫的鬆懈,“飛揚又算什麼?”
“我和他,沒關係。我還是我!”是為楚飛揚抱不平的嗎?那是不是說明
心裏悶悶地,亦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你認為我會信嗎?每天晚上通話到深夜,不要告訴我這隻是一個傳言!還是你已經變心?”
“是啊!是!我們每天通話到深夜,他陪我聊天,聽我哭訴,安慰我,開導我。可是你可以告訴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每次和他聊天的時候,都是他?都是他——楚飛揚?每一句話,每一次的夢境,每一滴眼淚折射的都隻有他,楚飛揚?可是,我現在卻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每天在你們看來和我該是最親的人我卻連樣子都不知道,一個你認為我已經遺忘的人卻可以讓我魂牽夢縈,即使閉目亦難忘?”我很委屈,委屈得淚如雨下而不得自製。
“小桑,你……”時曉擁我入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我知道,時曉沒有錯。可是,那時的我是怎樣的任性啊!我一味的賴在她懷裏,不起來,聽著她一直說,一直說‘對不起’,直到潸然淚下。心裏才覺得好過。
天,好灰!
心裏想的,依舊是楚飛揚!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想問題,悄悄地躲起來。
我一個人坐在那個有了太多回憶的‘世外桃源’,高三的日子進行將到一半,我卻是滿目瘡痍。楚飛揚使我恍恍惚惚的過了兩年,卻依舊是妾有意,郎無情。龍澤的突然離開和施婧的倉皇逃離讓我措手不及,一種被迫的接受感讓我甚至想以頭戧地,撕心裂肺。時曉的來到,以及後來的相識至知,亦是憂中帶喜,歡裏藏傷。畢竟,我是一個不大愛相信人的人,一個主觀和客觀上皆屬我情敵的人,雖為友,亦是有間隙的。和她的相處,也是樹梢的鳥巢,搖曳於風雨,驚心在高遠。怨不得任何人啊!
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學習,不苟言笑,不言感情。如同一張白紙,毫無情趣可言。
可是,張雲傑出現了。以一種神聖的姿態。不著痕跡,卻字字如淚如血。讓我掩藏著的平靜表麵終於被撕破,露出了大海原始的波濤洶湧。
是不是受過了傷的人都會變得警覺和敏感?
嗟歎亦沒有任何的用處,既不能回歸過去,也不能改變事實。要麼,繼續這麼的殤;要麼,改變自己的傷。
可是,我是莫桑啊!一個固執、堅持己見的小女子。從未想過要有如何的雄才武略、大智大勇,不想要,這些我都不想要。我隻想要一個人的感情,而已啊!事實上,這比讓我成為一代偉人更讓我傷神。也因此,我不想要忘記些什麼,也不想要改變些什麼。
如果要忘記,那麼,如果,萬一,萬一他,萬一他楚飛揚突然間明白了我的真心,想要在此與我攜手向心,我,卻忘了!這,該如何?讓我,情何以堪?
如果要改變,那麼,如果,萬一,萬一我變得更加的脆弱,更加的喜歡他,而他卻愈是離我遙遠,與我背道相馳,那,豈不是愈加壞了?壞了我現在心裏的美好,壞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