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蹉跎中,人總會想起那一句‘時間太瘦,指縫太寬’的不算名言的名言。此刻,莫桑就是這種感覺。以不緊不慢的過了近一個月了,一切似乎都在正常的過渡著。

楚飛揚算是和天下所有男朋友一樣,一天幾乎不定時的都會有電話來,周末會過來陪莫桑。或到河邊散散步,或者一起到施婧的屋子裏做飯吃。似乎一切都在正常的軌道上滑行。

其實莫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和楚飛揚似乎就是注定一樣,這次本該是真正意義上的戀愛的。可是莫桑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傳說中的‘熱戀’的感覺,更不會有如膠似漆。有的,就隻是平靜中的一種不言而喻,而更像是經曆的太多劫難過後的相濡以沫。這麼說,似乎有些牽強,可是也隻能這麼說。

於莫桑,心裏總有那麼一絲的遺憾,說不清道不明。隻是,那一種感覺卻又真實無比,盤盤盈盈,揮之不去。隻是,後來的莫桑才明白,當時自己心裏的那點遺憾才是真正的劫難。

本來,莫桑那晚是想要給施婧電話的,想要道歉。莫桑已經想得明白,對於自己和楚飛揚,施婧做樣做也未嚐是壞事。即使施婧會隱瞞一些事情,可是,莫桑依舊相信施婧對於她並無二心。即便是那年樹下,施婧隱瞞了楚飛揚在場的事實。如果當初施婧向自己說了那段事情,其實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楚飛揚也不見得會將我莫桑看在眼底,即使那一句話讓他感動至今。

似乎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呢,甚至還有些怨憤的感覺呢。莫桑一笑,了然一心。隻是當時以為自己也許可以因為那一次,也許因為那一次那眼淚那句話,也許可以牽手吧。

莫桑坐在學校花園的樹蔭下,就那麼一直的微笑著。嘴角微翹,其實也是似笑非笑。隻是緊閉著眸子倒有些微微顫動,所有秘密都是在那裏吧。

可是,婧,我卻並沒有給你電話。是因為淩蕭寒的電話耽擱了時間嗎?莫桑知道,並不是,是自己猶豫了。莫桑突然又不想打那個電話了,為什麼要打呢?

莫桑憶起了施婧曾經對自己說的話,莫桑除了記得施婧的那句話,還記得施婧說那句話時臉上從容的可怕的平靜。

那日,驕陽如火。依舊是那人,那樹。

“婧,你真的要走?”莫桑在聽到施婧說要離開之時起,便一直在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問題。

“桑,你知道的。我別無選擇。”施婧沒有躲避莫桑受傷的眼神,隻也是重複著這句話。

“那麼,幻邴呢?”良久,莫桑問道,“你不跟他道別嗎?”

“他麼?”莫桑記得,那時施婧的眼睛裏突然生出一種傷痛,但也隻是瞬間就隱去了。“不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莫桑還是無法理解施婧的舉措,明明是如此相愛的兩個人,相遇不能相守,相見不能相親。

“真正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而不懂你的人就更加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和他,這一世就當陌路吧。”施婧真的是很平靜很平靜的這樣說的,也一絲顫音都沒有,就連眼睛裏亦是一片清明。

可是,那時的施婧也隻有17歲呀,還是一個稚嫩年紀。竟也有如此的感悟麼?原來,愛情也是沒有年齡歧視的。

真正懂你的人是不需要解釋的,而不懂你的人就更加不需要解釋。是啊,何須解釋。婧,那麼,一切依舊吧!如果真是如此,這一世,我們兩個怕是並頭之花,是分不開的吧。

“小妹?”耳邊響起一個渾厚的男音,還帶著濃重的外地口音。

其實,不用過多思索,莫桑已經能夠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齊斅,不會有人這麼叫自己。

“二哥。”莫桑睜開眼,斂去一切傷愁。

“小妹,你在這裏幹什麼?”齊斅依舊是一副鄰家大哥的親和模樣,真正做到了一個哥哥的氣韻。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出來曬曬發了黴心思。”莫桑淡笑,是什麼時候起,自己和齊斅竟也走般近了。“二哥,怎麼又在這裏?”

“或許,有些時候男生和女生也會有一樣的愛好的。”齊斅輕描淡寫,不著痕跡的說道。順勢在莫桑旁邊坐下。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隻是春天日頭太過於舒服,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溫暖。似乎,這種溫暖的感覺就是自己身邊這個人散發出來的。

“二哥。”莫桑懶懶開口,“你相信愛情嗎?”

莫桑在問出這句話之後自己都有些微愣,轉眼看楚飛揚,亦是微微一愣。很有默契的一笑,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一些事。再一笑,了然於心,此時非彼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