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月季流年還沒有回來,成遵的心已經非常不耐煩了。等了一個半月依舊音信全無,成遵的忍耐已經達到了限度。
“好你這個季流年,說好回來的,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隱殺也真該死,怎麼一點消息都不傳回來?他們究竟是在大曆國幹什麼?”成遵不知道季流年她們後來去了大旗國找季柳梢。
因為鬱悶難以排解,太後又三番四次讓他惠澤後宮,於是成遵晚上慢慢的就習慣了翻牌子。逐一臨幸過去,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又逐一臨幸過來。
隻記得有個叫惠美的,長得著實狐媚嬌豔,可是心機比較重;有個叫蘭春的,活潑開朗,喜歡逗人笑,隻是少了一點女人的趣味;有個叫林琳的,大方有禮,賢惠端莊,可是過於善感;還有一個叫麗梅的,特別會哄人,隻是有時囂張霸氣……這些女人都讓成遵覺得累,因為她們都是帶著目的,她們的目的就是升上貴妃,然後再母憑子貴,享受尊榮。
每個人都翻過兩次牌子以後,成遵就沒有興趣再去碰她們了。她們都沒有福貴人美貌,更不要說與季流年想比了,成遵感覺興趣索然。
可是她們卻在後宮裏開始了內鬥。其中有幾個不識禮的都被太後趕了出去,現在隻剩下六個人:蘭春、惠美、林琳、麗梅、方瑩、秀菊。方瑩是富商女兒,秀氣可愛,但是不常講話,性格內向。秀菊比較活潑,是小縣令的女兒,擅長織繡,長得水靈動人,但是沒有蘭春圓融,比較潑辣。
與她們都熟悉了以後,蘭春與秀菊走得最近,兩人常常在亭子裏織繡,聊天,像少女一樣樂嗬嗬的。
一日,惠美經過亭子,看見她們兩個人要好,想著蘭春最近都不怎麼來找她玩了,心裏不免有點生氣。
“原來妹妹你在這兒呀,我還以為你被皇上召見去了,這幾天連你的影子都沒看見。”惠美把一隻手搭在蘭春的肩膀上,嬌聲嬌氣地說。
“我知道秀菊會織繡,想讓她教教我,我的手笨死了。”說完,蘭春把秀菊的織繡拿給她看。
“哎呦,這妹妹真的手巧呀,趕明兒替我繡一隻吧。雖然宮裏織繡的人繡的也好看,可是圖案沒有妹妹的嬌豔新鮮,妹妹繡的比她們的還好看。”惠美讚歎道。
“我也就是繡著玩玩,從來沒有送過人,你要是想要,我們幫你指點一下,要是新的成品,不好意思,我這也沒有。都是用過的,送你不合適。”秀菊隻是實話實說,沒想到惠美卻以為話裏有惡意。
“這樣的話,我還是要繡娘繡的吧,也許她們會出一些新的樣子,自己織的話不僅傷眼睛,還費時間,都是下等人幹的活,我還是回去練練書法吧,皇上說他喜歡書法呢。”惠美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秀菊,剛剛你說話太不夠婉轉了,你就說送她一個又如何。何苦得罪了她,以後她處處提防著你。”蘭春與惠美交往了那麼久,知道惠美的性格,要是誰得罪了她,有機會她肯定會報複。
“我實話實說,沒感覺得罪她,我真的沒有新的成品,怎麼送她呢?我反而覺得她太囂張了,什麼叫下等人幹的活,本來女人就要會女工,她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跟我一樣隻是小縣令的女兒,何苦說得那麼難聽呢。罷了,我們不理她了,自己做自己的就好了。我不會把這點小事都記掛在心上,你就放心吧,下次我見到她不說話便是了。”
因為昨天惠美的話裏含有刺,第二天蘭春便找了個時間去拜訪她,免得她的心裏不舒服。
惠美看見蘭春來了,並沒有了當初的熱情。
“你不去找那個賤丫頭織繡了?”
“你這嘴巴,要我說什麼好呢。你沒看見那四個已經被逐出去了嗎?你還是小心點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