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出逃。未白在暗地裏幫她。
“小姐,你真的隻有這個辦法?這個屋頂可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屋頂,堅硬得很,我們就是用錐子鑿也要鑿三天三夜。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未白手裏拿著尖銳的錐子。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懶蟲,叫你幹活就想偷懶,不要說三天三夜,就是半個月,你也替我幹。”季流年尖聲說。
“我看有一個辦法行得通,就是不知道小姐願意不願意。你出的這個主意太笨了,人走了還留下一個大窟窿給人補,何況這樣鑿,聲音那麼大,門外的侍衛遲早會察覺。”
“你的理由最多,幹不幹?不幹我叫別人幹。”季流年拿起錐子就要鑿她。
“小姐手下留情,我幹,我幹。”
未白爬了上去,慢慢地把上麵的琉璃瓦鑿開,聲音尖銳,一下子季流年就受不了了。
“你下來吧,這樣下去我耳朵都要聾掉了。”
未白慢慢爬了下來。
“我都說這個笨方法行不通,我們還得想其他的。”
“那你有什麼主意?”季流年知道未白的點子多,但是大多不可靠。
“我可以出去,對不對?”
“當然。”
“那隻要小姐扮成我就行了。”未白笑嘻嘻地說。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是你我身高相差那麼大,侍衛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看得找一個身材跟我差不多的。”
“那我去醉生夢死樓找找。”
“說你笨,還真笨,醉生夢死樓的妓女能夠進來嗎?要找得在宮裏找。想想看誰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又可以輕鬆進入鸞鳳殿的。”季流年想到了蘭春,可是一下子就把念頭打消了,她不能連累了她,不然她走了以後蘭春在後宮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小姐,要不找婕貴妃幫忙?”
“婕貴妃是誰?”季流年知道福貴妃的妹妹進宮了,可是不知道她被封為了婕貴妃。
“就是福貴妃的妹妹,為人端正,也挺幫助人的,在宮裏的口碑很好,皇上也喜歡她的善解人意。”
“哦,我現在對後宮的人都陌生了。你覺得婕貴妃願意幫我嗎?”
“肯定願意,小姐你跟福貴妃是那麼好的姐妹,婕貴妃又是她的妹妹,於情於理,她都會幫你。”
“還是不行,越是好的朋友,我越不能連累她。這個方法行不通。”
“小姐你就是心腸軟,這樣的話,我們就無計可施了。”
宮女迎春走了進來,為她們端茶倒水,然後悄悄走了出去。
季流年與未白都睜大了眼睛,然後相視一笑。
晚上,季流年吩咐迎春為她做雞蛋羹,迎春按時奉上了雞蛋羹,就要掩門而去,被未白一下就敲暈了。
“小姐,快,把她的衣服換上。”未白小聲地說。
季流年手腳麻利地換上了衣服,幫迎春把自己的睡衣穿上,然後搬到自己的床上。
未白先出去打掩護,季流年隨後跟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的。
季流年就跟著未白走,因為未白經常在皇宮走來走去,對位置甚為熟悉。兩人走過禦花園,然後穿過一條長長的長廊,就到達了宮門,宮門有侍衛把守。
“你站住,去什麼地方?”季流年被嗬斥了。未白連忙倒退回來。
“別那麼大聲說話,這是侍奉娘娘的迎春,娘娘叫她出去拿點東西。”未白笑嘻嘻地說。
“未白姑娘,我們認識你,可以讓你隨便進來出去。可是這個宮女我們不認識,又沒有娘娘的指令,我們不敢輕易放人。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有什麼東西未白姑娘自己拿進來再讓她拿進去就是了。”
“囉嗦什麼,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趕著辦,你耽誤的氣嗎?出了什麼事情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一個宮女嘛,用得著那麼緊張嗎?”未白拉住季流年就要往外走,季流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