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劉老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裏麵請裏麵請。身旁這位俊俏小哥是?”一個有些容貌,年歲不過三十的女子眼睛放亮,來到駱寒身前。她一隻手搭在劉麻子肩上,一隻手就要去摸駱寒左臉。
“小紅,還不住手!”一旁劉麻子見了急忙怒喝,生怕她惹怒了駱寒。不過想來兩人認識,一口道出那女子妓名,“這位乃是咱們店裏天字號廂房的貴客,你這毛毛躁躁,成何體統,還不快去請你們那位李姑娘下來親迎。”
“不用不用,進去隨便坐坐便是!”劉麻子給這小紅打的信號駱寒看在眼中,心道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十一二歲不懂世事待宰的肥羊,不過也是,自己還真是十二歲的小娃娃,“這位姐姐可真是漂亮,手兒真白。不過劉老哥總是說這翠來風裏嫦娥姑娘當如仙子美貌,小子不知道能不能一慕其芳華。”
話未說完,一錠銀子便順手落入了小紅衣袖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話是實話,小紅得了銀子,嬌怒瞪了一眼劉麻子,其中意味明顯。
“公子快請進,嫦娥姑娘早就恭候多時了!”即便不能自己親身招待這個出手闊綽的公子哥,能自己帶進門,便有一分分紅。即便不如這隨手來的一錠銀子實在,但誰會嫌口袋裏麵的錢多呢!
進樓,入座,前台有小曲兒環奏,身旁環肥燕瘦。劉麻子似乎早就看淡了這一切,偶爾見著熟人才搭話兩句,駱寒卻是東張西望,臉上表情豐富,落在劉麻子眼中,正和他意。
“初生的牛犢,待殺的肥羊!”劉麻子心裏痛快,隻要駱寒滿意,他便能多得幾分打賞。
“劉老哥,你口中的那位嫦娥姑娘怎麼還沒來,難道是看不上我這個瘦弱小子?”等了片刻,駱寒發怒,全然一副小孩子心態。
“別急別急,駱公子這是說的哪裏話,小的這就去打聽打聽,這翠來風向來隻認錢,今兒個居然還出了個稀罕事!”說完劉麻子離去,一副要去討那位小紅怒氣的模樣。
“李嫦娥!”待得座位之上隻有駱寒一人,他恢複了原本冷漠模樣,一雙眼睛眸光閃動。
又過片刻,劉麻子陪著小紅跟隨一個婢女緩緩而來。
他兩站在後麵,那婢女左右打量了一番駱寒,這才道:“駱公子,小姐有請!”
駱寒聽了頓時開懷大笑,仿佛中了頭等獎般:“劉老哥,嘿嘿!老弟我可就先去了呀。這是一錠銀子,你今晚就別回酒樓了,哈哈哈!”
望著離去的駱寒,劉麻子笑罵一句:“這小子!”心裏卻樂開了懷,旁邊的小紅早就對他“虎視眈眈”,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駱公子,請自己進去吧,小姐已經溫好了酒,等公子安撫!”能把尋歡作樂說成安撫,這翠來風的主子想來多少是個文客。
駱寒推門而入,婢女關門離去。
“噌……”調琴之聲,隨後小曲傳出。駱寒並不去打擾,而是安靜落座,隨後目不轉睛盯著那閉眼譚琴的女子,麵無表情。
一曲作罷,李嫦娥睜開雙眼,聲如落珠:“公子,不知……呀!是你?”原本的溫柔,瞬間成了厲呼,臉上滿是驚愕,難以置信。
“姐姐,找你可真辛苦!”駱寒對酒置之不理,端起茶杯,燦爛一笑。
不過這笑容落入李嫦娥眼中,她隻覺得仿佛看到了惡魔。
弦斷,指破,一條細微的傷口,鮮血流出。若是有外人在此定然會去捧起李嫦娥那蔥蔥玉指細心嗬護,然而駱寒,卻隻是依舊望著她淡淡微笑。
“怎麼,姐姐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這個惡魔!”
“虧得那時候我不惜拚著被重傷,把你從那賊人手中救出!”
“你這個惡魔!”
“……”
對話單調到了極點,李嫦娥驚恐,不停的罵著駱寒“惡魔”。駱寒不以為意,依舊微笑。
許久之後,李嫦娥恢複了原本模樣,卻麵色冰冷:“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姐姐是聰明人!”駱寒開口,直接了當:“一百靈石,我離去!或者十一個陰魂,我離去!”
“一百靈石,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我即便身為雲雨門門徒,也沒有那麼多靈石給你!”李嫦娥驚呼,望著麵前的少年,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年這位魔頭是如何心狠手辣,那時候他年紀隻怕還不滿十歲。
“你可以選擇後者!”駱寒起身,走到李嫦娥麵前,伸出手去,摸在李嫦娥臉上,隻覺得一陣膩滑:“你查了我很久,卻一直不敢行動,就是害怕報複,你知道我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我的事情你清楚,如今兩潭鎮元修已經將我列為魔道中人,若是你把我和你見麵的消息公布出去,你可以思考下後果!”